规划问道本刊“学术动态（Planning Reviews）”栏目，推介国内外学术书籍和文献报告、关注国际研究动态和前沿热点、分享规划案例研究。本期“城市设计与详细规划”专栏，向大家推介一篇空间治理与农村发展研究的文献。
（专栏编辑：陈晨，同济大学建筑与城市规划学院副教授）
来源：SUN Pan, ZHOU Li, GE Dazhuan, et al. How does spatial governance drive rural development in China’s farming areas? [J]. Habitat International, 2021, 109:1-13.
乡村空间发展和价值分配是农村可持续发展的物质基础。中国乡村地区的农村发展问题涉及空间有限、所有制不清、组织不健全。乡村空间治理以物质空间和空间关系为治理对象，将空间的公平分配与多元利益相关者参与农村发展相结合。本文考察了农村“物质—组织—所有制”治理路径，分析了空间治理的效率，探讨了农村发展所需的“人口、土地、产业、城乡关系”转化机制。本文选取典型的农耕村落香埠村进行实证研究，验证了空间治理与农村发展的内在关系。
文章明确了空间治理的综合意义，并提出乡村空间治理是空间治理体系的底层。乡村空间综合治理的路径是“自下而上”。研究框架主要包括乡村空间综合治理的路径设计、空间治理推动农村发展的机制以及香埠村的空间治理过程论证。
研究表明，首先，乡村空间综合治理的路径设计构筑于“物—组织—所有制”三要素。三要素协同推进乡村空间多维治理，是解决当前乡村空间利用问题的重要突破口。在对农村物质空间进行治理的基础上，最大限度地发挥乡村空间的发展潜力，拓展乡村空间利用领域，解决有限空间的困境。乡村空间的组织治理包括物质空间的组织和乡村空间关系的组织，重点解决空间组织零散和不完善的问题，重建乡村空间关系网络，重组空间组织和运行体系，加强多方利益相关者的有效互动。乡村空间所有权治理理清了空间产权关系，解决了多方利益相关者的经济利益，建立了农村发展权的分配机制。
其次，研究探寻了空间治理推动农村发展的机制。①空间效率的演变联系着空间治理与农村发展互动的内在机制，其主要特征是空间权利体系、空间关系网络和空间利益结构。空间权利重组是农村发展的核心动力。乡村空间治理结构优化和制度完善是维护农村可持续发展的重要基础。②人口转型应立足于重构农村组织管理体制，加强农村集体的统筹力量，培养适宜的人才在专家的支持下治理村庄。农村人口转型过程整合了农村的空间关系、权利和利益，成为农村发展的内在动力。③农村土地利用转型改变了农村人地关系的运行机制，优化了土地收益分配机制，促进了空间权的落实，促进了乡村空间的高效开发利用。④乡村空间治理凸显了非农价值，为农村全产业链的发展创造了机遇。通过乡村空间权利的重组促进了农村产业的发展，也有利于农村产业的增值。⑤乡村空间治理促进城乡一体化发展，是确保农村振兴持续推进的重要基础，其改变了农村的空间配置模式，赋予了农村发展所急需的劳动力、土地、资本、技术等资源。
基于乡村空间治理的综合路径设计和农村发展内在机制的理论结合，本文选取了传统农耕区的一个典型案例村，从乡村空间治理的实施过程和成效出发，分析了江苏省邳州市香埠村的发展过程。香埠村通过多规模、多手段的治理路径，在农村集体组织、公共服务能力、空间资产价值等方面有了显著提升。其物治、所有权治理、组织治理的有机结合，共同提高了乡村空间的开发效率。
研究发现，集体权力和空间治理重塑了村庄的多方利益相关者结构，使空间联系由弱变强，改善了空间和整体利益结构。多利益相关者参与的乡村空间治理过程，促进了个人的土地权利诉求、多利益相关者的参与以及香埠村的返乡创业意愿。公共空间治理的空间权利重组过程为产业发展提供了经济、组织和物质空间基础。空间治理在给村庄发展带来机遇的同时，也带来了风险——集体权力监督制约机制不完善，政府、市场、社会三元力量的参与与协调问题亟待解决。这一发展机制将为我国其他农村和发展中国家的乡村发展提供借鉴。
通过研究与论证，作者认为，传统的乡村空间治理在扩大公共权力的同时，也存在着权力制约不足、多方利益相关者监督不完善等问题。建议通过构建“自下而上”与多利益相关者参与的“自下而上”治理路径来改善村庄的关系，明确了空间治理的“物—组织—所有制”多尺度治理体系，以求改善农村工业发展所需的人力、资本、技术和其他稀缺要素。通过空间治理构建可行的乡村振兴案例对城乡关系转型具有重要意义。
（供稿：邬文婕，同济大学建筑与城市规划学院硕士研究生）
本文为《城市规划学刊》原创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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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始发于微信公众号（城市规划学刊upforum）：【学术动态】空间治理如何推动中国乡村地区农村发展？| 2022年第4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