粤港澳大湾区西部核心产业创新空间提升规划思考

21世纪以来，湾区依靠良好的海湾资源和港口优势，迅速成为全球高端要素竞争的主战场以及经济发展的重要增长极。粤港澳大湾区（以下简称“大湾区”）作为我国湾区经济最为成熟的地区，已成为了创新经济发展的核心热点。作为传统制造业重镇的顺德位于大湾区西部，被誉为“广东四小虎”之一，连续八年蝉联全国百强区之首。崛起了美的、碧桂园两家世界五百强企业，形成了家电、机械装备两个三千亿级的产业集群。他们具备良好的创新条件，是佛山乃至大湾区西部的制造业核心载体之一。

随着大湾区建设全面提速，顺德辉煌的背后也逐渐暴露出了发展的问题。首先，对外而言，大湾区经济总量快速成为世界城市群经济发展新引擎。作为区域核心城市的广州、深圳、香港GDP遥遥领先，成为周边城市经济联结的主要对象。而顺德北靠禅城、东临南沙，三角错位成为广州十字延展的盲点，同时东西两岸的交通壁垒增大了顺德与深港联结的边际成本，很难保证高效率的经济联结。其次，顺德迭代工业化的发展历程，逐渐形成了产业的两级分化，过去为顺德发展立下汗马功劳的村级工业园，是传统制造业的核心空间载体。而这占比约六成的产业空间，经济贡献却不到30%。以消耗土地增长产值的传统模式很难持续发展，顺德制造业面临巨大的下行压力。在大湾区产业创新驱动引导城市转型的战略背景下，顺德镇街扁平发展的建设用地规模约占50%，巨大的土地资源浪费与倒挂问题，严重制约了空间的有效供给。另外，顺德虽然工业发达，但城市服务严重滞后，城镇化远落后于工业化，整体城市面貌呈现 “城不像城、村不像村”的典型半城市化地区特点。如何实现地区的再城市化，成为大湾区“新型城镇化”发展战略的重要组成部分。

如何抓住大湾区一体化发展机遇，依托雄厚的制造业基础，推动城市增长向创新驱动和品质发展转变，是顺德解决以上问题的关键。而城市产业创新空间作为产业转型，城市升级的核心驱动平台要素，将是顺德谋划从制造大区走向智造高地的重要载体。

在一个可持续的创新体系里，创新要素是基础，创新链整合是关键，创新服务体系是保障。产业创新空间是基于产业创新活动的空间载体，是以生产、创新、研发、学习、交流等创新经济主导的产业活动为核心内容的空间系统。一个完整的产业创新空间框架主要包括要素、结构以及形态，是创新空间中以产业创新活动为主导的创新场所的集合。

1.1 产业创新空间的核心要素

通过案例和理论研究确定，主要有四类激发因子对产业创新产生促进作用，分别是企业、人才、大学和研究机构、政府。企业是创新的主体，老企业为应对市场竞争的不断变化主动推动创新，而新企业的创建和衍生成为创新的重要来源。人才是城市创新的直接动力，是推进技术研发、产业转化、市场培育的核心力量，为企业创新提供不同类型的人力资本支持。大学和研究机构是基础，集中了基础研究和应用研究，成为人才培育的重要平台、创新创业的重要母体以及企业创新的重要技术支撑。政府是产业创新的引导和支撑力量，为企业创新提供制度环境和空间支持，为大学和研究机构提供研发资助和知识产权保护，为人才提供公共服务和生活环境，是滋养各类产业空间创新成长的阳光。

1.2 分层网络的空间架构体系

产业创新空间的要素本身是流动的，满足创新主体的需求不能仅停留在内部空间自身的层面，还需要城市大的配套保障，盆景式的创新空间必然会遇到区域资源共享与利益争夺问题。美国硅谷、218公路、浙江G60等创新地区的发展，印证了产业创新空间区域化发展的必然趋势。产业创新空间系统类似于生态系统，从内部到外围形成多维、分层、聚合的空间体系。总结一些学者对创新空间的研究，基于其空间属性，将创新空间体系由小到大分为创新空间单元区域、创新空间组团、城市创新体系、区域创新体系四个维度，分别对应创新场所、园区、城市和城市群落。创新要素与城市要素在多维空间上分层聚合，网络链接，构建出完整的创新空间系统。

1.3 虚实结合的空间组织形态

产业创新空间的组织形态取决于空间内部创新要素的空间需求，是内部创新活动的外在表现形式。因其涉及到产业创新价值链各个环节的活动，以此对应的空间场所具备两层含义：一是指创新实体物理空间，即创新企业、科研机构、大学等集中的空间场所，是各类创新活动聚集的核心空间；二是指虚拟空间，即创新环境，指在创新过程中对创新主体进行的创新活动产生影响的各种外部因素的合集。例如笔者参与编制的雄安新区的创新空间组织课题发现，基于科技创新、产业创新、社会创新的不同主导要素，虽然形成多元创新空间组织模式，但对应的创新空间仍然延续了实体物理空间与环境虚拟空间结合的组织原型，只是结合不同“科创要素”组合成不同的 “创新组织”系统。

2.1 外部创新空间格局

大湾区的深入发展进一步推动了区域一体化尺度的上移，从“深港”“广佛”和“珠澳”等区域主体向外辐射，逐步演变为湾区各个战略平台向湾内聚合的圈层一体化格局。而各个城市之间创新实力差距巨大，逐渐分化东、西两岸的创新格局。东岸形成“广州-深圳-香港”科技创新走廊。而西岸的佛山、中山、珠海、肇庆等市制造业实力较强，但基础创新实力滞后，创新科技缺乏根基，迫切需要承接东岸科技创新辐射，带动产业的创新升级。

依托广珠西线高速城际，串联西岸的制造业空间，也提出过打造珠江西岸装备制造业产业带的构想。但类似的发展背景造就了西岸同质的产业基础，难以形成类似东岸优势互补的紧密联系，导致西岸城市间竞争激烈，转而偏向于城市内的联动分工。

作为西岸制造业高地的顺德，依托雄厚的制造业优势，和背靠佛山、紧邻广州的区位条件，融入了广佛同城化创新体系与佛山一环创新圈。在同城作用驱动下横向构建走廊，推动两城融合，佛山以“南海-禅城”为载体的结构组团迅速扩张，融入广佛区域创新空间体系的核心圈层。环形-放射状的路网扩大了广佛的区域创新空间张力，促进广佛“核心区+外围区”完整的创新空间结构。然而，创新资源的有限性限制了核心创新空间的规模，作为核心边缘的顺德区，仅成为区域创新体系中相对孤立的外围创新组团。面对区域创新格局日趋开放需求，顺德从佛山全市创新资源格局出发，主动融入以“一环创新圈”战略格局。以三龙湾高端创新集聚区为龙头，构建一体化创新空间结构：一核（禅南顺高端创新集聚区）一平台（国家军民融合创新示范区），终于使顺德纳入到市域创新空间体系之中。

2.2 内部产业空间分布

顺德区作为大湾区西部典型的工业半城市化地区，工业发展以村级工业用地、集体用地为主，沿袭了原有的乡镇企业和集体经济为主的顺德模式。低小散的村级工业园区是现状工业用地的主要形式，占比约六成，除了较低的成本外，整体上对创新资源和要素的吸引力不足。其余工业用地以镇级工业园区为主，是各镇街产值贡献的核心空间载体，但多是饱和空间无法满足创新资源的空间供给。同时大部分镇级工业园区主要为传统制造业，设计研发等高端环节参与度低，自我创新能力不足。企业发展主要的阻碍集中在“技术、融资”等高端产业服务及配套的缺失，其次是劳动力、用地等基础产业资源缺乏。

目前来看，除北滘镇级工业园区形成了以美的为主导的家电企业创新集群外，南侧较为突出的主要是位于容桂街道的省级产业园区，两大片区最终形成了一南一北两个主要的创新要素集聚区。

3.1 城市创新空间系统性不足

对外而言，顺德创新空间相对孤立，对比北侧的南海-禅城，与广州联动性不足。横向的交通联系不足又增大与东岸联结成本，区域合作的边际成本对比中山、东莞等地区并不占优，融入大湾区创新空间体系的路径条件也不够成熟。对内而言，顺德创新空间发展仍然受到传统镇街发展模式的影响，创新资源要素在各级政府、企业的推动下，散乱式投放，缺乏总体的系统性统筹联动，难以保证创新资源合理分配，导致内部创新空间层次参差不齐，城市创新合力不足。

3.2 产学研协同创新转化不足

高校、科研机构等基础创新主体不仅是基础知识的源泉，也是创新产业技术的源泉，通过增加学术研究成果的产业转化率，成为很多国家和地区促进经济产业升级重要路径。顺德作为制造业大区在技术创新有着巨大需求。虽然在高校、科研机构引进方面投入巨大，但一方面产学研的供给和需求结构存在错位，内部合作诉求不强；另一方面，缺少对众多中小企业参与产学研合作的引导和扶持，各方主体合作的关联性不足，导致高校、科研机构的科技成果转化投入大、门槛高，而中小企业的产业升级路径欠缺。

3.3 优质服务的创新空间不足

要素和资源具有空间集聚的特征，同时创新企业和创新人才的地理偏好又决定了创新空间的分布格局。优质的创新服务、基础设施和人居环境成为吸引优质的创新企业和创新人才的关键。虽然顺德极力强化城市建设，以“强中心”战略推动“大良-容桂”一体化发展，提升城市的服务配套能力，但难以摆脱的镇街发展模式、紧缩的土地资源、存量再开发的时间成本，导致顺德创新空间向园区而非城区集聚。而顺德半城市化的村镇混杂、低品质的人居环境、欠缺的配套服务、有限的空间供给等问题，对初创企业、创新人才的吸引力不足。

4.1 跨界+合作的创新网络进化

顺德目前最核心的优势是制造业，在家电、装备制造等千亿级制造业基础上，随着国家两大中德合作示范区之一的顺德中德工业服务合作区落户，搭建了与全球顶尖工艺的技术展示交流的平台，为顺德制造业的国际化提升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在大湾区层面，顺德立足于未来湾区制造创新中心定位，为实现从制造业大区向智造高地转变的目标，通过跨界创新合作是顺德产业智能转变必然选择。因此，顺德重点瞄准大湾区的几个核心创新城市，通过创新力量的不断联动生长，为制造业加智、搭建智造互联网络。空间上立足于广佛，衔接深港，构建广佛-深港创新走廊，加强顺德与湾区、与全球的联结：向北积极融入广佛一体化创新体系，导入广州大学城、广州科学城的创新基础和人才要素；向南争取港、铁、高速的便捷化交通，导入港澳的科研基础以及深圳的科技创新。

从跨界合作的方式来看，创新合作作为一种多主体合作创新活动，大多具有地理邻近的特征，地理邻近跨界合作在促进合作主体的相互适应，建立互信、化解冲突，降低交通费用、合作交易成本等方面具有天然优势。因此，在跨界合作方面，顺德在积极探索地理邻近跨界合作模式。例如顺德区政府与广东省教育厅签署了《协同建设“大学城卫星城”框架协议》，通过引进广州科研机构癿分支机构，与本地企业和科研机构形成相互促进作用，吸引广州高校人才到顺德创业，激发本地科研机构和企业的科技创新能力。主要依托广州地铁7号线及其西延线，打造跨界的“广州科学城-大学城-顺德北部片区”科技创新走廊，实现顺德“人才强区”战略目标。而最近提出地跨佛山三区五镇的“三龙湾高端创新集聚区”，则是更加单纯的地理邻近跨界合作，它将打破原有行政边界，推动顺德三镇企业创新与南海-禅城两镇产业服务创新整合。

未来湾区城市内部的竞合取决于功能区块的角色和能级，而地邻边界的有限性制约了传统地理邻近跨界合作模式的规模，因此顺德更多采用要素流动跨界创新合作模式，融入广佛同城化以及大湾区的创新空间网络。例如近期提出的顺德港澳城，就是顺德区推进广东省高质量发展体制机制改革创新实验区建设的核心平台，它不同于“广交会”时期形成的珠三角与香港贸易合作模式，而是在于港澳的资金、科学技术的引入，落实到现实的空间载体。

另一个核心产业创新载体顺深产业城，则是将深圳优势外溢的企业和技术资源，实现跨区域的承接和突破。此外，高校也是素流动跨界合作的重点领域，作为“产业大区”的顺德，为了从源头上解决智力资源的短板，在高校引进和合作方面投入巨大。广东顺德中山大学-卡内基梅隆大学国际联合研究院、南方医科大学顺德校区、北京科技大学顺德研究生院、华南农业大学顺德现代农业总部经济研究院等相继“落地”顺德。“政校合作”办校、办项目已成为顺德创新空间和产学研联动中的重要一环。

未来顺德将继续强化与香港、深圳乃至国内、国际地区的跨界合作，并且在产业创新、科技创新、服务创新的要素流动与跨界合作中积极开展探索，以功能差异的战略性平台将构成湾区的创新集合，形成网络化的创新发展共同体。

4.2 龙头+源头的要素与平台构建

未来顺德将依托强劲的制造业基础，积累的创新原始资本，逐步从离散型的企业、个人创新走向创新要素的整合，实现民营自发创新向系统性自主创新过度。在这个过程中，顺德主要将以龙头带动和源头引进两种方式，实现创新要素的集聚。

龙头带动主要聚集企业、人才创新要素。例如工业机器人被誉为是“制造业皇冠顶端的明珠”，美的、碧桂园这两家由顺德培育的世界五百强企业，正积极推动顺德机器人产业创新。美的收购库卡、与安川合资合作，以工业机器人、服务机器人和无人机等产业为主攻方向，建设美的库卡智能制造科技园；而碧桂园集团成立的博智林机器人公司，以机器人本体及其核心零部件、相关的机器人核心技术、智能机器人系统的研发、智造为主要方向，建设中国最大的博智林机器人谷。两大龙头企业带动，瞄准制造业顶端，引进高科技人才，集聚一大批的机器人上下游生态企业。

而政府将进一步依托智造的产业发展，打造全产业链，围绕会展中心打造智能装备（机器人）创新中心，引入机器人相关科研机构和院校，构建产学研的创新集群，成为机器人的全球生产供应中心。未来将深化对接德国，安排工业4.0的龙头企业、关联企业、研究机构等成熟的创新主体。通过政企联合，打造全球性的孵化器、国家级公共实验室和研发中心建设，推进创新孵化。未来也将提升中欧中心专业服务水平，设立中德协同创新平台，引进国际化的专业服务。引导政府设跨区域的行业协会、企业联盟，集中提供公共服务资源；研究设立“工业智能硬件设备的行业标准认定中心” 。

源头引进主要是依托政府、半政府行为，以政策换资源，重点集聚重点平台、大学和研究机构、人才和创新要素。未来顺德将主要通过“政校合作”“企校合作”，引入省内外乃至国际顶尖高校、科研机构，弥补顺德基础知识创新、产业技术创新的短板。例如，前年落成的创新空间单元广东工业设计城，起初是与清华大学合办的工程硕士班，承担起科学研究、教育培养、创新成果转化和产业孵化等一体化的功能。之后依托顺德创新设计研究院作为重要的协同创新平台，积极寻找合作院校、企业和中介机构、科研机构等创新主体，以弥补知识生产和教育培养功能上的不足。

4.3 联动+保护的产业创新空间供给

顺德前二十年传统村镇发展模式下空间扁平化的拓展，导致开发建设用地面积约占行政区域面积50%，土地增量空间不足，用地效率低下成为制约顺德发展的核心问题。未来顺德产业创新无论跨界+合作的网络还是龙头+源头的平台，都需要极大的创新空间增量才能够支撑，既往单一的政府统筹的土地空间供给模式已经难以为继。

在这样的背景下，为拓展产业创新空间的供应渠道，顺德出台相应政策，通过行政管理上下联动的方式，改变传统单一的“自下而上”的建设模式，以市-区联动重点打造“三龙湾高端创新集聚区”，区-镇联动重点推进“大良-容桂”产业园区一体化、强中心建设，实现“自下而上”与“自上而下”模式结合，整合优势资源，建设参与湾区竞合的战略性平台。

另外一方面，城市增量土地资源消耗殆尽，存量空间的再开发成为顺德新一轮经济增长的关键因素。过去为顺德产业经济发展作出重大贡献的村级工业园，由于土地利用低效、环境污染等问题成为顺德产业升级的空间桎梏。顺德借鉴深圳经验，在“工业强区”的政策背景下，通过底线控制方式提出以发展为目的导向的保护策略，研究编制《佛山市顺德区产业发展保护区管理办法》，印发《顺德区村级工业园区升级改造新型产业及综合型产业用地管理暂行办法（试行）》，将产业保护空间纳入了法定化保障体系，以政策创新指引空间管控，为顺德产业创新空间提供源头空间资源。

顺德区产业发展保护区划定方案（资料来源：《顺德区产业发展保护区规划》）

例如为解决产业空心化和土地空间资源紧缺问题，通过划定18万亩产业用地范围，并进行空间保护与发展控制（类似深圳的工业红线政策），以底线控制的方式为未来产业发展进行空间储备。不同于传统的用地开发上限控制，而是针对用地规模总量和开发容积率进行下限控制，内部地块规模根据实际情况进行腾挪，既确保产业发展空间容量，又预留地块建设的空间弹性。

另外在顺德区村级工业园区升级改造新型产业及综合型产业空间的实践中，借鉴深圳城市更新的流程、机制和和新型产业工地政策，大胆突破，目前的一系列探索取得了明显的效果。例如在推进莘村工业园升级改造过程中，通过更新建设4.0的制造厂房，打造为创新中心的转化和试验基地和生产中心。例如在广隆工业区、岗北工业区的改造提升工作中，结合美的对机器人的全球并购需求，从政策、土地、资本等多方面探索路径通道，为实现打造世界级机器人先进生产基地提供强力保障。

在粤港澳大湾区一体化建设背景下，区域-城市的宏观创新空间格局将重新洗牌。历经近四十年的发展，顺德以特色的“顺德模式”创造了制造业发展的奇迹，但也逐渐面临创新乏力、空间约束、供需矛盾突出等问题。为抓住大湾区一体化的发展机遇，顺德区在组团-单元的产业创新空间进行新的探索，在践行阶段性探索过程中也暴露出了部分问题，可在下阶段产业创新空间探索中进一步优化。

首先，顺德需要进一步加强区域的紧密合作，整合创新空间应对空间规模与分布，优化交通或者要素传播时间和成本，按照创新要素流动的边际成本与边际收益相等的要求，匹配跨界合作的最佳要素与系统。

其次，顺德应当加强创新多元协同，依托龙头带动和源头创新引进，形成了丰富的异质化创新要素体系，使创新主体拥有更宽更广的网络去获得更多经验、能力和机会。通过创建技术联盟、组织资源共享和交换、协同新技术开发等方式，促进顺德创新实力的整合。

最后，顺德应依托外围拓展和内部更新提升城市品质，以“强中心”战略为支点重塑顺德城市形象。针对多元人群对人居环境与服务设施的需求，塑造生态环境优越、工作与生活功能混合、开放空间多元包容、文化场所丰富有趣、交通设施便利的优质生活圈，并适度干预企业、人才集聚区域的成本，营造积极活力的创新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