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届文化遗产价值研究与保护传承论坛简讯

2022年9月9日，第二届文化遗产价值研究与保护传承论坛成功举办。自2020年10月的第一届论坛以来，我国文化遗产保护事业在“保护第一，加强管理，挖掘价值，有效利用，让文物活起来”的新指导思想指引下，进入了一个新的阶段。本次论坛秉承文化遗产价值研究与保护传承的精神，围绕文化遗产保护、世界遗产申报、学术课题研究三个主题，由十余位遗产保护领域的青年工作者和学者开展了12场汇报，与来自海内外各地文化遗产行业同仁进行线上线下的分享与讨论。

图/现场与会人员合影

文化遗产保护主题

论坛第一部分围绕文化遗产保护主题展开，主持人由清华大学建筑设计研究院文化遗产保护中心副主任、总建筑师、高级工程师、国家一级注册建筑师崔光海担当。

主持人：崔光海

█ 龚晨曦：从调研到设计——城市化的村落

第一场演讲就半城市化区域这一特殊领域展开探讨，基于对四川省旺苍县与浙江省温州市永嘉县楠溪江流域东皋村的实地考察，演讲者展示了传统院落为基础元素形成的村落在城市化影响下发生的转变，并创造概念工具以描述相应的现实物质空间现象。

基于对东皋村和旺苍县的观察，龚晨曦提出一系列问题：在设计中，新的建设如何与既存世界建立关联？如何从对周遭的现象认知中得到设计的概念工具？工业化、产品化的空间生产模式能否产生场所？结合对原村落空间、建造、社会状况的认知，对异质、矛盾关系性处理的思考，龚晨曦探索在工业化产品化的建造组织方式下，如何设计传递原有村落的空间品质。这个题目也推动对村落空间的深读和凝练，它的实质是探索城乡调查研究或者历史研究如何导向设计。龚晨曦表示，实践介入如何回应城市？罗西看向他所处的完整清晰的欧洲城市，我们或许可以看向自身所处的地方现实——解读复杂的现实及其背后的机制，抽象为可感知可认知的图案，并以此为基础产生新的介入概念；如此，新的介入将融入过去、当下与未来的河流中，并形成文化连续性。在这个探索里，遗产领域和建筑设计彼此启发。

图/四川省旺苍县

█ 张笑楠：历史地段保护更新的思考

演讲围绕涉建民居翻建、遗址建控新建的案例，展开对历史地段保护更新思考的讨论。基于开元寺建设控制地带内的民居翻建项目，张笑楠讨论了传统民居与新民居的研究专题，着重介绍了三种技术路线，分别是仿古传统建筑、使用传统材料的现代建筑和具有传统意象的现代建筑；张笑楠认为，满足保护规划建控要求应是新建民居的最低要求，如何设计具有传统意象的现代建筑，使其能更好地融入遗产环境应被重点探索。

张笑楠特别介绍了团队对繁昌窑遗址入口广场的设计，结合遗址环境特征分析，讲述了规划过程中坚持文物保护的基本原则、尊重自然地形地貌、兼顾近期与中远期需求，最终提炼当地传统建筑及文化元素形成设计。在繁昌窑遗址博物馆研学与接待中心的设计中，团队对建筑场地及周边状况深入分析，结合国内外优秀案例，形成了围绕“地脉-乡形-窑魂”的设计理念，由自然地形的有机延续、传统肌理的现代演进以及繁昌龙窑的意向阐释共同组成了繁昌窑遗址的场所精神演绎。

图/建控地带民居设计的三种技术路线

█ 周林：隋炀帝墓保护设施

周林分享了由清华大学建筑设计研究院文化遗产保护中心负责的隋炀帝墓保护设施项目，该项目经过2014年至2021年的近8年时间基本落成。隋炀帝墓的发现始于2012年，经2013年的考古发掘与论证，入选“2013年度中国十大考古新发现”。“隋炀帝墓”文物本体由隋炀帝墓室、萧后墓室及其周边封土墩组成。2014年至2018年，隋炀帝墓的项目设计历经了反复的方案修改并最终定稿，于2019年至2021年开始了正式的施工配合。周林介绍，在项目过程中，设计始终坚守文物保护理念，以文物保护为前提，与甲方和合作方进行多轮磋商，共克难关。周林重点介绍了设计与地下防渗漏工程的衔接配合，以及为实现瓦表皮的特殊构造进行的多次方案优化，分享了由于现实条件的限制对设计采取的调整。整个团队最大程度的坚持保证项目符合文物保护的原则和设计的初衷，最终上交了一份令人满意的答卷。

图/隋炀帝墓保护设施建设成果

█ 乌布里：新疆佛教遗址保护简述

新疆文旅厅（文物局）乌布里·买买提艾力介绍了新疆佛教遗址保护情况，以分布特征、价值内涵、保护状况、现存问题为主要线索，梳理了从1989年开始至今，针对新疆佛教遗址、佛教建筑历史脉络、相关保护与研究工作。据介绍，新疆佛教遗址、佛教建筑的主要类型包括石窟寺、佛寺、佛塔和与佛教有关的古建筑。其中，石窟寺和佛寺佛塔主要分布在南疆地区我国丝绸之路（新疆段）塔里木盆地周边，佛教建筑在北疆地区分布较多。新疆佛教遗址始建于公元3世纪前后，盛行于5至8世纪，最晚出现在16世纪；佛教建筑建造时期在清代晚期，1880年前后。早期佛教遗址与丝绸之路文明互鉴密切相关，是佛教东传和佛教向西回流的历史物证，新疆多元一体文化荟萃、多种宗教并存的历史见证。体现出我国佛教建筑的演变过程和文化印记。

乌布里指出，新疆佛教遗址具有沿丝绸之路排布的线性特征，经过三十余年的保护工作，文物保护工作已经取得了显著的成效，但仍有很多尚未解决的问题。对此，相关部门已经启动了《新疆地面佛寺和佛塔专项调查》《新疆石窟寺保护利用总体规划》等工作，希望在5-10年内建立新疆佛教建筑保护体系，为筑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和“文化润疆”夯实基础。

█ 张荣：基于科技勘察研究的南禅寺大殿价值挖掘

演讲以基于科技勘察的研究对南禅寺大殿的价值挖掘展开探讨。张荣以南禅寺大殿的建成时间、南禅寺大殿大木材分营造制度、历史上的重修改造、建筑与塑像关系四个方面为脉络，结合基于文物信息数据库的价值挖掘方法，介绍了南禅寺大殿建制沿革、材分制度、空间布局等几方面的研究成果。

张荣表示，通过针对南禅寺大殿大木构件和像设的几十份样品的碳14测年分析，结合相关墨书题记、碑刻、史料记载等文献资料，厘清了南禅寺完整而详实的历史沿革脉络。基于数字化测绘，张荣研究分析出南禅寺大殿的材分制度，根据整尺半尺营造习惯，利用分布一致性检验的方法，推测出南禅寺大殿的唐代营造尺，以及南禅寺大殿完整的营造制度。根据殿内像设布局中人眼视线与被观察对象的高度和位置关系，并与佛光寺东大殿对比研究后，推测出唐代佛殿建筑像设布局的规律——高三距五猜想。张荣总结，南禅寺是从盛唐至今，五台山及山西地区政治、社会、宗教、文化变化最重要的建筑实证，是中国最早的木结构古建筑标本，是宗教信仰与乡村社区长久以来和谐共存的重要证明，也是我国现代文物保护修缮工程的重要典范。

此外，张荣还介绍了南禅寺基于价值挖掘的保护传承利用设想。

图/南禅寺建筑像设布局分析

世界遗产申报主题

第二部分的讨论围绕世界遗产申报主题展开，主持人由北京国文琰文化遗产保护中心有限公司总工程师、国家文物局专家库专家、中国古迹遗址保护协会文化线路专业委员会委员、国际古迹遗址理事会历史村镇专业委员会委员项瑾斐担当。

主持人：项瑾斐

█ 孙燕：北京中轴线数字展示畅想

孙燕带来了近期清华建筑设计研究院与腾讯SSV合作开展的北京中轴线数字展示与导览系统策划方案的初步成果与设想，该项目在北京市文物局的指导下，由清华大学建筑设计研究院文化遗产保护中心负责专业视角下遗产价值阐释的内容提供与把控，由腾讯SSV部门负责技术呈现。

孙燕从价值阐释的角度介绍了北京中轴线遗产展示体系的目标愿景，作为文化遗产的中轴线在不同层面的价值特征，与腾讯之间拟开展的合作框架。中轴线数字展示的整体呈现旨在通过遗产研究团队与互联网团队深入合作，力求通过最先进的互联网技术向所有关心遗产的公众最直观地阐释文化遗产的价值，为世界遗产申报工作创造新的模式与手段。

█ 解博知、厉之昀：景德镇御窑遗址价值讨论

解博知和厉之昀代表团队介绍了景德镇御窑遗址申遗的相关情况，并对遗产价值进行了讨论。解博知从中国的手工业制瓷和景德镇之间的关系展开，介绍了景德镇的遗产构成，由此引出有关遗产价值与物质载体对应关系的分析。解博知表示，团队的研究围绕景德镇御窑遗址作为14至18世纪世界传统瓷业发展巅峰的见证展开，针对遗址及相关遗存所反映的文化交流与影响、制瓷文化传统、制瓷生产体系等方面进行了深入研究，以探讨景德镇御窑遗址所体现的突出普遍价值。

厉之昀分享了景德镇御窑遗址的比较分析框架，从类型、年代地区框架、主题三方面入手介绍了景德镇御窑遗址与相关历史遗迹的比较关系。厉之昀表示，由于目前尚未有以制瓷手工业为核心主题的遗产列入《世界遗产名录》，“景德镇御窑遗址”具有填补名录中瓷业主题遗产空白的重要意义。在研究中，通过与中国制瓷遗产、东亚东南亚制瓷遗产、世界范围内其他制瓷遗产的比较，展示了景德镇的独特特征，体现了景德镇的突出普遍价值。

█王昕旸：青岛老城价值研究及比较分析

王昕旸介绍了青岛老城作为20世纪新城规划思想下的亚洲宜居典范的历史演进过程及相关物质遗存，结合世界遗产价值标准分析了青岛老城所具有的突出普遍价值，并进行了比较分析。

青岛老城是在新城规划思想影响下形成的亚洲现代城市。青岛老城经历了由不同主体主导的，具有延续性的、多阶段的建设，体现了不同文化对现代规划思想的接纳与认同。同时，青岛通过规划建设、城市美学和生活方式三个层面共同构建现代宜居城市典范。最后，作为近代东亚科学文化发展中心，青岛老城是新文化运动的重要发生地，是近现代亚洲科学研究中心，是近代完整的高等教育与专科教育的重要实践地之一。

最后，王昕旸在主题框架、类型框架以及区域-年代框架下对青岛老城进行了比较分析，选取了《世界遗产名录》及《预备名录》中受到现代规划思想影响的现代城镇、亚太地区同时期新城以及国内近代城市作为比较对象。最终得出比较结论为：首先，青岛在地区上具有填补《世界遗产名录》空白的能力。其次，不同主体的参与、青岛建设的延续性和青岛风貌的良好保存使青岛具有独特性。

文化遗产课题学术研究主题

第三部分的主题是文化遗产课题学术研究，由北京国文琰文化遗产保护中心有限公司副总工程师、国家文物局专家库专家、中国测绘学会文化遗产保护专业委员会副主任委员、中国文物保护技术协会建筑遗产预防性保护研究专业委员会副主任委员张荣主持会议。

主持人：张荣

█ 徐桐：国土景观遗产系统的认知框架

 徐桐基于国土空间规划体系为国土景观遗产的统一性保护所提供的契机，从“国土景观”的认知入手，通过梳理国土景观认知的形态学、文化史学与现象学路径，介绍了景观遗产化的理论渊源与背景。徐桐探讨了意大利、法国、日本等业已进行国土景观遗产保护立法与规划实践的国家经验，概括出国土景观遗产的概念和价值内涵。最后凝练出国土景观遗产系统的第一、二、三自然性结构，以及国土全域、区域、地方性的多层次遗产体系。

徐桐提出，国土景观遗产的保护实践需建立一种系统性的框架，整合目前国土景观遗产分属《文物法》《历史文化名城、名镇、名村保护条例》《风景名胜区保护条例》，国家公园、国家文化公园，以及灌溉遗产、农业遗产、工业遗产等体系的条块分割保护现状。建立各层次国土景观遗产保护对象清单，并积极通过国土空间规划体系中的专项规划，将相应空间边界、保护管控要求纳入各级国土空间保护控制红线之中。

图/国土景观遗产系统的认知框架

█赵晓梅：文物与艺术作品的崇拜与展示——基于本雅明两极价值范式的讨论

赵晓梅对本雅明的两级价值范式展开深入解读，并由此讨论文物与艺术作品的崇拜与展示问题。演讲以本雅明1930年代的《机械复制时代的艺术作品》中艺术作品价值变迁历史的相关论述为基础进行讨论，运用他所提出的灵光（aura）概念来讨论权威性相关问题。赵晓梅提出，本雅明的价值范式极具前瞻性，直到今天仍具有分析效力。他生活于“遗产”成为普世观念之前的时代，却以崇拜和展示价值的两极划分奠定了遗产化的理论根基。

赵晓梅认为，本雅明和李格尔的价值理论，分别描述了宗教艺术品和世俗纪念物的价值演变路径，二者对照而互补。现代遗产观念经过发展，最终形成了传统崇拜与信仰展示（服务于宗教或世俗仪式）、现代崇拜与教化展示（在现代性生产中出现于公共领域）、晚现代崇拜与娱乐化展示（在技术变革、多元社会的共同影响下奠基于大众文化）三元并存的价值关系。

图/三元并存的价值关系

█李晶晶：扩大社会力量参与文化遗产保护问题研究——国家社科基金重大项目汇报

李晶晶分享了吕舟教授作为课题负责人承担的国家社科基金重大项目“扩大社会力量参与文化遗产保护问题研究”的研究情况。关于课题的研究主题，李晶晶总结为如何构建起能够体现中国政治、社会、文化特征，满足保护工作需求的社会力量广泛参与文化遗产保护的理论和方法，在文化遗产保护的领域践行以人民为中心的思想，实践共建、共治、共享的社会治理制度，激发人民的首创精神，推动社会共识的形成。

课题组根据文化遗产的类型将课题分解为5个子课题，分别为：加强物质文化遗产保护，促进可持续发展；推动博物馆事业高质量发展，构建中华文化物化话语表达体系；深化革命文物的保护与利用，传承红色文化基因；传承非物质文化遗产，弘扬优秀传统文化；推动文化遗产的传播和活化利用，讲好新时代中国故事。李晶晶介绍了课题的总体框架与总纲，并对子课题一的进展情况，包括课题框架的搭建与现有成果进行汇总分享。下一步，课题组将根据课题框架进行系统化的深入研究。

图/课题框架

█叶扬：学术论文写作建议

《世界遗产》杂志采编中心主任叶扬基于在期刊工作的经验，分享了学术论文的写作建议。叶扬提出，在论文审稿中，稿件的评级主要参考原创性及重要性、文章完成度、研究方法是否恰当、论述逻辑是否清晰、阅读兴趣和吸引力等要素，投稿人应重点关注学术规范、创新意义及论述水平。对于学术论文写作，应做到明确目的、声明创新、满足既定的学术规范、适用标准的组织模式、遵循指定的格式要求、聚焦论点、使用灯塔句、清晰与简洁等。

在这样的审稿评级标准和写作基本要求下，叶扬还提出针对论文写作过程的五点建议，包括：注重论文选题，可以选择全新的科学发现，或独到的研究视角，或提出更优化的研究方式；充分的背景研究，如选定关键词研究、建立阅读清单、形成文献笔记等；通过大纲、草稿等的反复调整改进最终定稿的写作流程；图表、注释、参考文献等附件清晰明确；结合评审标准，针对自己的论文进行充分的编辑校对。

图/学术论文写作过程建议

讨论

演讲结束后，现场和线上的听众同演讲者们展开了热烈的讨论。

针对景德镇御窑厂的遗址价值讨论，听众提出，比较研究的对象以遗址为主，是否考虑将传承至今的制瓷业纳入比较研究的范畴？演讲者回应，根据目前的价值研究，“景德镇御窑遗址”的时空范畴控制在14至18世纪，反映景德镇作为世界手工业制瓷巅峰的见证，因此比较研究的对象以传统制瓷遗产为主。

针对新疆佛教遗址保护，听众提出，广大文物的保养维护和修缮设计作为预防性保护方式，在文物研究上的空白较多，对此是否有较好的改善措施。演讲者回应，地方文物管理部门大多缺乏对文物价值研究的了解，应加强文物保护的前期研究。与会者补充，保护工作涉及到体制机制问题，需要针对文物保护工作特点进行机制创新；文物保护管理方则应提升自身管理能力、主导工程价值观念、形成研究型保护项目。

吕舟教授点评总结

本次论坛的最后一个环节，由吕舟教授对论坛内容进行了点评与总结。

吕舟教授认为，关于“城市化的村落”和“历史地段保护更新的思考”呈现了从不同的角度认识、理解历史文化遗产对当代生活的意义和影响的可能性。无论是在历史村落背景中的新的建筑植入，在当代性和传统村落建筑原型之间构建内在的逻辑关系；还是在新的建筑形态上从历史环境中汲取灵感，形成整体环境的连续性，反映了基于建筑学认知下不同程度的历史文化生境的可持续性。隋炀帝墓项目强调了文物保护功能需求、建筑形式的文化意义以及工程中细节、构造、做法之间不可分割的关系。新疆佛教建筑遗存的研究是对发生在古代人类文明交流最重要的通道——丝绸之路上的文化传播更为深入和系统性的研究，对于揭示、展现人类文明交流所形成的多样、丰富的文化形态具有重大意义。南禅寺研究反映了研究目标、逻辑方法与技术手段的密切结合对于获得重大研究成果的意义。南禅寺的研究也是我们团队在对佛光寺取得重大研究成果的基础上对唐代建筑遗存和中国文物建筑保护重要案例研究的又一个成果。

关于中轴线数字展示反映了在遗产价值发掘的基础上如何通过数字技术促进价值阐释和传播的可能性。“文物与艺术作品的崇拜与展示”从理论层面对价值认识的逻辑进行了探讨和分析。理论思维对于构建当代遗产价值认知和阐释体系具有重要的指导性意义。严密的理论思维与价值认知实践的密切结合才能有效促进中国文化遗产保护以价值为基础的特征得到进一步的突显。景德镇御窑遗址需要从文明载体的角度，阐明景德镇御窑遗址反映的审美、文化交流、生产组织形态构成中华文明独特见证，从对人类生活方式影响的角度构建一个关于文明和文化发展的中国故事。青岛老城的遗产价值也需要从全球视野，将其置于⼈类文明历史发展阶段中来对其呈现的价值进行再认识，展现这种价值的突出普遍意义。

从国土空间规划出发提出更为宏观的国土景观遗产的概念，对构建更具整体性遗产保护传承体系，实践遗产价值阐释的系统化提供了新的视角。基于国家历史文化保护传承的需求，我们团队设计和承担了国家社科和自然科学基金的研究项目，在这些项目的研究中这次论坛的成果都具有重要的启发性。在研究过程中保持研究成果的规范性则是高水平研究成果的基本保障。实践需要不断通过理论来总结提高，而学术论文的写作则是对实践进行再思考，并将其提高到理论高度的重要方法。写作的过程可以促进思考、寻找解决问题的方法，并形成自己的理论体系。

吕舟教授总结，作为遗产保护领域的专业工作者应以解决重大工程问题为己任，夯实自身的实践和理论基础，加强理论思考，在改革工程方法、拓展工程实践、创立新的思维方式等方面做出自己的贡献。吕舟教授指出，我们正处于一个高速变化的时代，我们的学科在变化、人们的思维方式也在变化，我们应在这变化的时代中不断提高眼界，放开思想，为历史文化遗产的保护传承、贡献自己的力量。

图/吕舟教授点评

*本期简讯由王喆、李紫叶、厉之昀整理，发言内容配图均来自发言人PPT，现场照片拍摄：刘灼，编辑：胡玥，排版：韩依琪，审核：吕舟、李建芸、张荣

版权声明：如需转载，请留言联系清源或邮件bjchcc@126.com。未经同意禁止转载。

清源文化遗产
我们是一群工作在文化遗产保护领域第一线的青年，跟您分享实践思考、学术成果、思想碰撞，以及深入遗产地带来的好吃好玩。
*有关于文化遗产保护的话题或疑问，直接微信回复公众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