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首都功能疏解与京津冀协同发展

迁都之问︱为啥说建个“新首都”或许不是坏主意









一览众山小

可持续城市与交通


编辑团队

原文/  Mimi Kirk

翻译/  金倩竹   文献涂睿  校核/ 王慧

排版/ 王天实    编辑/ 众山小 


在最近出版的一本书里,学者Vadim Rossman认为在一定的社会经济情境下,设立“新首都”可能是明智之举。

图一、巴西利亚,于1960年成为巴西新首都,一个以小汽车交通为导向而设计的城市。


“埃及需要一个新首都?异想天开脑洞也。” 这是开罗城市规划师David Sims去年接受《华尔街日报》采访时,就埃及政府计划将首都迁至距里开罗市中心28公里以外的沙漠这一问题所发表的看法。Sim对于这个“迁都”计划的这种反应并非少见。事实上,分析家们经常嘲笑那些迁都想法,认为它们就像是失败的乌托邦实验、或者是被误导了的当权者心血来潮的项目。诚然,一些新都城的建设确实是让人难以恭维,,比如以单调沉闷、步行者不宜著称的巴西新首都巴西利亚、以及被称为“华丽炫目的鬼城”的缅甸新首都奈比多。

 

这些分析家们的说法有一定道理。然而来自圣彼得堡的高等经济学院Vadim Rossaman教授则认为,如果从长远的历史角度来看待迁都问题,其实能够发现在迁都实践中产生了不少合理因素和积极效果。“我不是一个主张迁都的狂热分子,”他解释道,“我只是反对一味的否定迁都。我对于如何建设一个高效有序的都城更感兴趣。

 

Rossaman与CityLab谈到了他的新书《都城:发展和迁移的类型与模式》。他讨论并且总结了过去的成功经验与失败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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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话

以下是CityLab对Rossman教授的采访问答:


 

CITYLAB


你在书中提到“人们对于新都城的建设往往期望值过高”。可不可以解释一下?

 

ROSSMAN


期待一个刚刚规划新建的城市能够立即发挥完善的城市功能,这是不现实的。一般来说,一个城市至少需要一个世纪的时间才能成功实现使命。比如,华盛顿建成之后好多年都算不上是一个繁华都市。皮埃尔的华盛顿总体规划是在100年之后才得以建设完成的。同样的情况也发生在我现在居住的圣彼得堡。她也是在建设100年之后才彰显自己的魅力。俄罗斯历史学家Nikolay Karamzin把圣彼得堡称为“一个杰出的错误“,这是因为圣彼得堡建设之初对好几代人来说都是一个极其不堪的工作生活之地——但是它坚持下来了,并最后成为俄罗斯民族身份认同的重要标志。

 

因此,期待一个新建的城市立即拥有健全完善的城市功能无异是天方夜谭。


 

CITYLAB


您的书中也论证了一些迁都的合理缘由,其中最重要的有哪几个?

 

ROSSMAN


迁都背后最合理的原因其实和“平衡”有关。比如从历史上来看,迁都常常是统治者去联合统一不同的区域的一种手段。在古埃及,Menes国王把上埃及和下埃及统一纳入一个王国,然后他把首都建在了位于王国中央的孟菲斯。再比如16世纪末,波兰和拉脱维亚合并后,首都就从克拉科夫迁到了华沙。因为华沙位于克拉科夫和格罗德诺之间,也是当时拉脱维亚的实际首都。

 

其他的“平衡”因素有经济、族裔、宗教等等,都能成为一种“迁都”的推动力。比如说,当尼日利亚政府在1990年把首都从拉格斯移到阿布贾,是因为整个国家完全被南方的基督教和北方的穆斯林分成了两半。拉格斯在国家的南部,阿布贾位于国家版图之中间,所以最初的想法是将首都向北移懂以消弭这种南北分裂。

 

而拉格斯是一个典型的首都城市,尤其是对一个发展中国家来说,因为这里集中了整个国家最多的人口和资源。这就使得首都和省会之间的关系逐渐变得不平衡。将政府从拉各斯搬迁出去,其中一个目标就是要使其它地方能够有机会获得和首都一样的优势资源。


 

CITYLAB


让我们来看看一些具体的例子吧。是什么让巴西利亚成功的,虽然批评者们都在诟病它的不宜居性?

 

ROSSMAN


批评家们总是把巴西利亚描述成一个让人感觉疏远的不成功的乌托邦城市,但是这仅仅是其故事的一个侧面。政府希望从经济上融合提升内陆地区,因为内陆与沿海城市里约等存在着显著差距与彼此疏离。在建造巴西利亚的过程中,道路系统变得极为发达,以此来保障与内陆地区的紧密联系,巴西也因此成为农业产品大豆之类的出口大国。巴西利亚的建设同样让这个国家的地位得到一定的提升:它成为了整个南美洲的首都。受巴西的影响启发,阿根廷已经在考虑将它的首都从布宜诺斯艾利斯移到更中心的巴塔哥尼亚。

 

新都城的区位如果能够给国家带来区域平衡和整体性发展,那么就有可能更为成功。


 

CITYLAB


关于都城的研究,在全球化和跨国主义的浪潮下,是否已经落伍了?

 

ROSSMAN


国家的概念在慢慢被淡化,这一趋势在近几年颇为流行。假如这一说法是正确的,关于都城位于何方就没必要讨论了。但是当今大约有40个国家正在讨论是否迁都的问题,这就说明国家概念和国家主义依旧盛行。 对于非洲,亚洲和拉丁美洲来说,他们的国家建设才刚刚开始。西方人可能把首都作为一个不可更改的所在——就像维也纳和巴黎不可能被替代一样——但是,在别的地方情况却大不一样。


 

CITYLAB


对于考虑迁都的政府,您有什么建议呢?

 

ROSSMAN


新都城的位置要尽可能实现国家的总体平衡和区域整合,其中包括从土地、经济、族裔和宗教多个层面的平衡与整合。一个新的都城的建设必须要切合实际。埃及的迁都计划本身不是一件坏事,但是因为政府过于想要一鸣惊人,反而对当地的贫困居民造成了不良影响。如果能够建设一个更符合国家经济基础的、尤其是能够为埃及人民提供更多发展机会的行政首都,才是更好的选择。


图二、巴西利亚,于1960年成为巴西新首都,一个以小汽车交通为导向而设计的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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