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划问道本刊“学术动态（Planning Reviews）”栏目，推介国内外学术书籍和文献报告、关注国际研究动态和前沿热点、分享规划案例研究。本期“城乡规划管理与政策”专栏，向大家推介一篇适应气候变化的城市复原力指数研究的文献。
（专栏编辑：赵蔚，同济大学建筑与城市规划学院副教授）
来源：JAMALI A, ROBATI M, NIKOOMARA M H, et al. Urban resilience and climate change: developing a multidimensional index to adapt against climate change in the Iranian capital city of Tehran[J/OL]. Urban Sci. 2023, 7: 7. https://doi. org/10.3390/urbansci7010007
近年来，由于气候变化的重要性，城市复原力的研究有所增加，气候变化是一个令人担忧的问题，在集中和人口密集的城市，城市功能正在瓦解。根据亚洲城市气候变化抵御能力网络（ACCCRN） 的定义，城市地区的气候抵御能力应通过考虑理论和经验知识的全面框架来实施。这样的框架以可治理的方法整合城市系统、人和机构，没有这个框架，个人的努力就无法对适应做出重大贡献。因此，人们通过完善的城市体系变得有能力，更好地接受机构制定的政策和措施，从而建设一个应对气候变化的韧性城市。
为了实现这一目标，在评估弹性客观性后，该研究采用探索性因素分析(EFA)来简化德黑兰22个地区对气候变化的城市弹性。气候韧性指数（CRI） 作为一个多维度的概念，在研究中是一个巨大的挑战。根据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OECD） 的规定，障碍类型、数据性质和目标是构建多维指数时要包含的参数。许多研究提出了多种危害的指数，以及当前旨在应对特定危害的弹性指标，通过不同的空间尺度和不同的方法解决了填补知识空白和更好地理解城市复原力的问题。Batica 在洪堡、北京和巴塞罗那的案例研究中使用FAST 方法研究了不同尺度的城市复原力，包括街区单元、地区和整个城市。排序和空间多标准决策（SMCDM） 方法很流行。本研究开发出包含城市系统多个维度的综合CRI，包括社会文化复原力(SCR)、经济复原力(ER)、机构基础设施复原力(IIR) 和生态环境复原力（EER）维度/组成部分。
德黑兰省人口约870万，是伊朗和西亚人口最多的城市，拥有仅次于开罗的中东第二大都市区，其都市区人口在世界排名第24位，自20世纪以来一直是全国各地大规模移民的目的地。德黑兰位于厄尔布尔士山脉南麓山腰，海拔900—1700 m，容易遭受地震、洪水、干旱、风暴和周围水域的影响。尽管容易发生此类危险，但该市并未经历过严重的洪水，地震仍然是最有害的威胁。值得注意的是，工业交通引起的空气污染被认为是该市最常见的危害。在本研究中，基本上考虑了德黑兰22 个市辖区的能力和局限性，评估了德黑兰应对气候变化的抵御能力。拟议的综合指数旨在在社会文化、经济、机构基础设施和生态环境四个弹性宏观标准下表征多维性。研究选择了研究人员实施的几个推荐的弹性指标，并根据数据可用性和稳健性形成了最终列表。通过相关分析，以检查显性变量（弹性指标） 之间是否存在任何相当大且可解释的依赖性，优先考虑城市地区，然后提取弹性因素（构造变量）。最后，根据各自的功能区解释了抽样单位（城区） 对最终复原力得分的统计贡献。城市地区属于特定功能区的程度被视为考虑人类发展标准和官方报告定义的边际指数（例如土地使用、商业活动、纳税等） 的抽象衡量标准。因此，德黑兰有五个不同功能区，包括福利区（WWZ）、生态保护区（ECZ）、核心区（CZ）、市中心区（DTZ） 和中立区（NZ）。
该研究的概念框架基于通过提高城市的复原力来降低气候变化的风险。为实现这一目标，对立趋势转变为相互依赖。尽管多维指数(CRI) 并不被认为是描述城市地区气候适应能力的完美工具，但由于其灵活性、集成性和适用性，CRI 被证明是一个稳健且信息丰富的框架。根据前述研究和数据的可用性与准确性，研究列出了一系列复原力指标。为了实现这一目标，城市系统被定义为具有四个弹性组成部分，包括SCR、ER、IIR 和EER，并分配了22 个显性指标，进行预处理以检查相互依赖性和充分性测试是否良好地符合（KMO = 0.89，Bartlett sig 0.00）。
弹性的数据集显示了与除关键基础设施脆弱性(I17) 和坡度(I21) 之外的所有弹性指标分布相关的正常模式。在对数据进行描述性评估后，在SCR 和EER 组件上几乎没有观察到异常值。根据变异系数（CV），预期寿命（I6） 被认为是最集中的变量，而城市服务的获取（I16） 和基础设施脆弱性（I17） 被认为是最分散的变量。
在以配对形式研究弹性指标后，发现了一些显著的关系。例如，移民与预期寿命之间的正相关被认为与财富和福利直接相关，因为特权阶层往往居住在WWZ 区域以外的其他地区，如D1、D2、D3 和D5。同样，福利与海拔的关系表明，特权阶层真正对海拔较高的住宅区感兴趣。高等级的坡度改善了居民的用水质量。从生态角度来看，住宅区高海拔地区的居民实际上可能会受益于更好的水和空气质量。坡度/高程的混合同样解决了这个问题。
事故保险与预期寿命之间的直接正相关关系表明，一旦危险得到控制，至少在经济上对那些生活水平较高的人来说，恢复能力就完美了。此外，城市破旧地区与商业用地之间的正相关性表明弹性较低，因为商业区位于灾害易发地区。研究同时显示人口密度高往往使情况变得更糟。脆弱的基础设施和商业用地之间的正相关性证明了对这些地区实施适应性测度和改造的必要性。城市规划者和政策制定者应该关注贫困线和城市破旧地区的共存，因为预期会出现一些气候相关的危害并陷入困境会导致不良后果。此外，预期寿命与贫困线之间的负相关关系可以直观地理解为缺乏社会和经济优势会降低对灾害的防范能力。
移民（I4） 对城市复原力产生负面影响，尽管多变量分析显示，根据现有数据，移民对城市复原力做出了积极贡献。据报道，富人的迁移是所应用的数据集的情况，尽管可能存在导致系统误差的不确定性来源。就业率（I12） 被认为是调查中发现的另一个矛盾问题，尽管它被归类为积极贡献因素，但根据统计分析，就业率（I12） 对构建因素的影响却是负面的。为了证明这一现象的合理性，即使在城市经济和就业市场竞争异常激烈的情况下，中低收入家庭也应该工作。因此，该指标的反向贡献只能由富人依赖存款而较少适用于基于CSI进行的官方调查的工作来证明。
研究表明，一半以上的城市覆盖范围属于最佳/中等复原力类别，城市规划者和政策制定者应重点关注城市的其他地区。低复原力地区应首先受益于适应性措施。将之前的研究与当前的研究进行比较后发现，环境和社会维度的无可争议的作用存在一定的一致性。然而，在方法的客观性（ANP 与EFA） 和所使用的数据方面观察到一些不一致。两项研究都显示出弹性最强和最弱领域的一致性，而中产阶级则存在不一致的情况。
根据研究结果，在城市气候适应能力建设中应考虑社会文化维度，包括具有其他重要程度的生态环境和经济组成部分。德黑兰超过一半的覆盖范围是在有弹性的地区。然而，德黑兰总面积的近14% 和30%分别被归类为低弹性类别和最低弹性类别，表明弹性得分低于零。根据对相应功能区的评估，9区和21区应参与近期和未来的发展规划。换句话说，现有的中性功能区覆盖了城市总面积的近12%，不应像往常一样被忽视。
为增强能力和提高复原力状态而提出的适应性措施包括提高公众对中等收入家庭能力建设的认识，使其达到与复原力较强的富人相同的程度，计划修复和改造关键的城市基础设施，同时向生活在贫困地区的人提供激励和免税。最后，尽管在大多数和最没有弹性的领域都得到了肯定的遵守，但也对所提出的框架的一致性和稳健性与其他研究进行了比较。中等弹性范围的地区只能通过更精细的信息来关注。这项研究可能有一些潜在的局限性。与这些模型相关的主要限制是它们对标准组合的依赖。不同的标准可能会导致不同的结果。此外，由于数据量很大，处理此类模型中的数据不确定性很困难。这项研究最重要的限制是获取必要的数据，另外还缺乏真实数据来评估模型的准确性。
（供稿：黄应霖，同济大学建筑与城市规划学院博士，上海尚方规划建筑设计有限公司注册规划师）
本文为《城市规划学刊》原创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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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始发于微信公众号（城市规划学刊upforum）：【学术动态】城市复原力与气候变化：制定多维指数以适应伊朗首都德黑兰的气候变化 | 2023年第5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