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辑团队
原文/ Vinicius M. Netto
翻译/ 郭豪飞 刘颖
文献/ 高广达 校核/ 赵鑫玮、谭舒曼
编辑/ 众山小 排版/ 蔡静雯
一
城市
交通
览
译者导读
本则利用Thomas Schelling的观点,认为每天悄无声息发生的、或者我们想象不到的、或认为不重要的行为,都可能会产生意想不到的影响。这种影响长期累积以后,会对城市系统、社会系统等其他系统产生深远影响。因此,本文的重点不在于关注城市参与者所采取的行动和决策产生的效果,而是关注于产生这些影响的不同的顺序。我们应该通过有意识的行动去发现这种无意识的影响;同时,我们还应该认识到,不能通过个体行动来评估集体性结果。因此城市问题的解决方法不能仅来源于一方,如国家或地方政府,因为他们在做决策的时候也只是自我参照,考虑到部分问题。需要改变的不仅是上层管理者,更需要个体行动的改变。
也许,城市规划面临的最大挑战并不是由于空间生产条件或决策这种显而易见的问题引起的,如基础设施脆弱、职住分离等,但这些问题足以令人担忧。本文作者的主要论点是,改变城市的最大困难之一可能在于解决那些不太显眼的问题:每天悄无声息发生的,或者我们想象不到或认为不重要的行为,都可能产生意想不到的结果。换言之,当空间被占用时会产生的意想不到的后果。作者认为,这些累积的影响将产生真正的系统性和异常性的问题,会影响整个城市的连续性,并影响到其他系统,如环境和社会系统。
首先透过一位经济学家Thomas Schelling的视角来介绍一系列例子,看看人们的行为和决策到底会带来哪些意想不到的后果。城市充满了隐藏的无声链条,类似于Schelling所考察的集体现象。例如,当有人为寻找舒适和安全而选择生活在一个封闭的社区,他们不一定想在城市中形成一种隔离区域,或者想对城市公共空间的城市化产生有害影响,但这最终会发生。人们选择居住在一个有着广阔花园的孤立建筑中,并不是有意在当地社区减少寻找商机的机会,但这种建筑会带来的后果显而易见。我们选择的保护墙不应该导致犯罪风险增加,但这就是阻碍行人出现的原因。这些选择可能会阻碍她或他们的邻居,使他们对汽车产生更大的依赖。当有人开车去消费场所或工作场所时,他们不想遇到交通堵塞,但那正是他们所贡献的;他们不希望产生尾气排放,因为尾气排放会随时间累积,加之全球范围内的机动化推进,会加剧全球变暖,但这正是他们正在做的事情。
本文不是关注于行动和决策的意外影响,几十年来一直受到了广泛的批评。作者关心的是影响的不同层次:沉默效应。在某一层面产生,参与者却对此次行动对群体和环境造成的后果毫无意识。这些影响是无声的,会随着时间积累,并能够扎根于城市和环境空间,因此需要付出有意识的行动使它们变得明显可见。本文将围绕以下内容逐步展开:
1)讨论Schelling的观点,列举由个人有意选择而给集体带来非预期后果的例子;
2)介绍城市动态实例,如Schelling所描述的实例;
3)深入研究更经验主义而非探讨式的建筑物类型选择对巴西人城市生活的影响:固定的建筑模式对城市和城市生活的影响;
4)考虑管控对建筑模式的选择和巴西生物学家Rita Montezuma所谓的碎片化的景观产生的原因和价值观,以及它对城市异常形态的影响;
5)最后,通过对建筑给城市带来的影响更为系统地了解,考虑到研究结果的严肃性,讨论在科学技术、规范和经济领域之间建立更密切联系的必要性,同时旨在应用我们的研究来提高巴西市建筑物、城市功能和城市立法之间关系讨论的质量。
个人行为和偏好可能会产生意想不到的集体性结果,这一观点是杰出的经济学家Thomas Schelling的重要贡献之一。Schelling采用先进的研究方法,他认识到,新出现的模式与互动本身所涵盖的模式完全不同。Schelling在20世纪60年代后期指出,即使人们不希望出现城市隔离等集体现象,但这种现象也可能发生。他从数学上对此进行了证明,如果一个城市的居民希望三分之一的邻居与他们自己相似,例如,教师希望自己三分之一的邻居也成为教师,他们最终还是会建立一种隔离的居住地点模式。这种理论上的城市系统,要想实现居民拥有三分之一与自己相似的邻居的愿望,唯一的办法是建立一个均质化的城市,从而在社会上和空间上实行隔离。
这种情况下,人们的行为或人的选择取决于他人的行为或选择,通常不允许对集合进行任何简单的求和或外推。为了实现这种联系,通常我们必须考虑个人与环境之间的相互作用系统。(Schelling,1978:14)
换句话说,Schelling意识到参与者不必具有相同的意图。关于理性行动或选择的理论通常认为,人们以同样的方式追求目标——付出最少的努力或获得最大的安慰,这是一种有目的的行为。但Schelling认为,我们的目标与其他人及其行为有关,会受到集体环境的限制。因此,我们的行为可能是偶然的——取决于其他人的行为和环境条件,这些因素给我们所经历的过程增加了不确定性。
在作者看来,我们可能是他人问题的一部分,正如他人是我们问题的一部分。我对环境的反应是环境的一部分,或者我做出反应的数量是其他人反应数量的总和;同样,他人也会像我一样有相同的反应……人们对整体做出反应,同时自己也是其中的一部分。(Schelling,1978:78)
Schelling关注理解不同个体的行为,它会导致并不期望的集体模式,会影响我们做出回应和影响他人行为的方式:他人在其所处的环境做出反应,我们又对此环境做出反应。(Schelling,1978:13-14)。因此,“动机”的定义包括一个社会层面:行为者无法孤立地、不受其他人干扰地定义自己的动机,无论这是有意识地还是以其他方式。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完全了解自己行为和决策的全部意义。我们倾向于相信,在受环境信息的限制下,我们会有意识地决策。事实上,很多当事人都沉浸其中,缺乏对全局的整体认识,对该现象的深入理解使Schelling认识到群体模式出现的简单性、不可预知性与非期望性,这正是需要仔细观察这些模式的原因。
整体的结果是必须评估的,不仅仅是评估每个人在自己所处环境约束下所做的事情。最有趣的问题不是有多少人愿意改变,而是一些完全不同的安排是否能更好地服务于许多人,或者大多数人,或者所有人。每个人对社会环境的适应度与他们集体创造社会环境的满意度不是一回事。(Schelling,1978:19)
Schelling提出的观点使新兴的集体模式相对化,同时阐明了对系统这一整体带来的好处,这很有意义。许多观点和理论的提出使得模式的出现变得自然,同时也作为一种先验情况,对社会、经济或城市系统运转都是十分有利的。在自组织理论或“看不见的手”的理论中认为突发模式是自然的、合理的。Schelling认为,一个自组织过程并不一定最终达到最佳情景,对整体来说都非常合适,因为偶发性事件会影响到人们的交互行为。Schelling建议澄清这一点:想象、非真实的场景,会让我们做出对比性的评估。例如,考虑两种情景可能带来的集体损耗和增益之间的差异性。他认为,我们需要认识到人们是怎样把自己的意愿与自己对整个城市或社会系统的贡献联系在一起的。“有些时候,结果是非常令人震惊的”。Schelling提醒我们,不要从对群体的观察中匆忙得出关于个人意愿的结论,也不要从他人对个人意愿的认识和猜测中匆忙得出关于群体行为的结论。(Schelling,1978:14)。
我们必须要理解的是,脱离于议程或规划的意外后果不一定是有意为之,有时是意图完全相反造成的。Schelling也为我们提供了一些例子。
1.1、市场、通货膨胀和经济萧条
Schelling指出自由市场几乎不会以人们认为的公平的方式分配机会和资源,这可能会鼓励个体而不是群体价值,可能无法保护目光短浅的人;它可以在通货膨胀和萧条时导致不对称的个人关系,引发灾难性的损害。但就是在这严格的限制条件下,依靠很多人的努力和组织协调,也取得了巨大的成功。在经济活动基本上免于中央管理的经济体中,行为者的决策和行为通常是出于自身利益,通常是与总体模式的局部片段进行对话。Schelling补充说,即使认为是市场调节的结果,也不认为个人行为会取得群体共同满意的结果。
在某种意义上,处于相对优势的“看不见的手”可以以某种方式对人进行分类,尽管没有人预见和想要做这件事,但这与社会对个人偏好的满意度一致。尽管我们知道很多的宏观社会现象,如抑郁和通货膨胀,但它们并不能反映较高收入和较低收入的普遍愿望。(Schelling,1969:488)
“看不见的手”的倡导者似乎忽视了个人层面经济决策所带来的潜在的大规模的负面后果,简单地等同于集体效率竞争下的自身利益(Stiglitz,1991;Maskin,1994;cf.Keynes,1926)。这意味着相信一个由生产交换关系产生的子系统——逐渐自知的专业子系统,它被定义为自我指认的、理性的、从广泛的社会系统分离出的子系统(Weber,1978;Netto,2014)–可与其它子系统、整个社会或是环境本身联系在一起,没有任何的干扰、冲击、矛盾和危机。子系统操作的好处是可以自然而然地扩展到其他子系统,就像魔术一样,所有的操作原理都是相同的:对子系统有好处的自然对所有系统都有好处。
但是,不能保证一个按照自己的原则(个体寻求自身利益的同时,总体的效果也自然会变得有效)运作的子系统不会对整个环境造成任何损害。然而恰恰相反,外面的世界到处都有这样的例子:大多数人拒绝接受人类行为的高潮影响,不仅仅是通货膨胀或经济萧条,还有经济行为体的个体开采生产资源对环境造成的影响。在这种情况下,生产过剩部分会被扔掉而无太多人关注。因此,对经济交易基本原理有益的东西对所有其他物质领域来说并不一定有益,因为这些其他领域受各种因素的影响,有很多因素并没有被列入各项经济决定的基本原理所包含的变量中。这些物质领域的不同运作结果以及一个领域相对于其他领域的中心性质,在我们今天所经历的严重的间接损害中得以表现。
Schelling教授给我们的关于个人行为的系统性影响可以告诉我们一些关于城市进程中的事情。
讨论行动和决策的后果可能听起来很模糊抽象,有些事情并不一定会发生,或者可能只是暂时消失。但是,一系列默默发生的现象可能会产生强大的影响,破坏他们的社会、物质和生态环境。
2.1、领土隔离
社会科学中,Schelling的观点在处理种族隔离问题上令人印象深刻。他通过定量化描述指出,即使是在并没有自上而下安排或组织形成种族隔离的社会系统中,人们并不愿意被隔离,最终还是会很容易地被隔离。基于渐进性和邻近原则,考虑很多空间要素构建模型。模型表明,在一个城市中,居民喜欢居住在这样一个社区中,其中50%的居民来自同一个社会群体。举个例子来说,地区中80%最终变得完全同质化。即使人们不想要种族隔离,迁就区位愿望以及与他人的交流互动的单一途径最终会导致种族隔离。
人们希望与社会经济水平同自己相仿的人群居住在一起,反之,此类比例失衡,就会显现出领土隔离。应该指出的是,这些观察并不是为了使种族隔离自然化,而是为了指出一些微妙但有强烈影响的东西:我们的互动会有意识或无意识地产生比我们预期的更为严重的后果。如果我们真的想理解种族隔离和自我隔离,我们就需要考虑这些集体动力学和无意识动机。如在巴西,就能够强烈地感觉到社会差异性已融入到个人满意度感知和群体性结果中,很容易形成领土隔离。这里有着比Schelling所谴责的更为强大的动机,如对暴力的恐惧、对地位的需要,或对纯粹的种族和阶级的偏见(这种偏见之所以强烈,正是因为他们保持沉默)。这种背景下的种族隔离成为一种动力学的一部分,该思想与另一位杰出的经济学家Gunnar Myrdal(1957)类似,也就是所谓的”循环积累因果关系”,种族隔离会导致城市在空间和社会上高度分散。领土空间成为限制社会不同群体之间接触的一种方式(见Netto,2014年)。种族隔离的力量越大,空间资源和设施(如封闭社区)就会分得更加清晰,技术手段(如监视摄像机和私营保安公司等)就会更加普遍和更加暴力性。
2.2、支离破碎的街道网络和低可达性
巴西各城市的道路系统是世界上最支离破碎的道路系统(Medeiros,2013)。这种可悲的状况是城市环境造成的,依据个人决策对区域进行规划,而很少注意到系统的重要性。正如Medeiros和其他人所说的那样,产生的“拼凑”模式源于城市化的各部分之间的联系,没有考虑到每个部分在形成整体中的作用。这种拼接的方法,如果没有整体视图,自然会造成街道之间极大的不连续性:鲜有街道能发挥连接部分和整体的重要的作用。通过与城市的真实场景和非真实场景对比就能够感知到这种不连续性的影响(Garateguy,2011)。其后果可以从能够连接不同地区的少数街道的交通流中看出。许多城市活动(包括住宅)依赖于这一脆弱的、低可达性的道路系统,最终导致其进一步超载(Netto and Saboya,2013)。
2.3、快速公交系统(BRT)带来的拥挤及潜在意外效果
有关个人选择的意外后果的一个典型案例是,当有人从车库里开车去上班时,他们不希望造成交通堵塞或环境污染,但这些都是这一决定的累积后果。人们出于个人方便,如高舒适性、较短的旅行时间、隐私和安全性,可能会选择使用自己的交通工具。但是,大量的选择最终会抵消原来预期的质量。
我担心目前流行的BRT可能无法扭转这一问题,可能还会产生其他意想不到的后果。就像上世纪70年代大家关注的焦点集中在高速公路上一样,快速公交系统关注于城市的“全球”规模。公共车站和公共车道上的信号灯需要间隔开来,实现高效快速,但会在它们穿过的城市区域的两侧产生潜在的障碍。当街道不连续被快速公交走廊打断时,城市肌理的渗透原则就会被打破。在这种渗透原则的指导下,历来城市街区大小从100米到200米不等(Siksna,1997;Netto,forthcoming;cf. Hillier,2012:140)。这一切都是有代价的:它可能会给想要利用城市结构天然渗透性的行人带来问题,过街步行距离变长,公共汽车速度较快,使得穿越交叉口变得更为困难,安全风险增加。对行人行动的影响也可能对当地的微观经济生活产生影响:行人流动性降低,可能会导致街道商用街道的崩溃。解决全球城市流动性与行人流动性和当地活力之间存在潜在的冲突:这种风险很少得到研究。在大众宣传中, BRT被认为是现阶段一种普遍的解决办法,尤其是为那些资源较少的国家提供更合适的大众运输系统,目前急需研究,其中可能的意想不到的结果就被忽视了。目前,我们正在重构一种运输模式,然后充分了解其对其他城市子系统的影响程度,如行人的移动,基于全球范围设计的决策和其对当地系统的影响之间的潜在干扰性。如果一个领域仍旧以自我为中心进行推演,可能会对他人造成间接伤害。
2.4、城市蔓延
2014年联合国人居署的研究表明,尽管人们对这个问题及其对环境的影响进行了讨论,但城市的扩张有所增加。导致巴西城市蔓延的一系列因素有:(a)非城市地区无限制地向城市地区转化,新土地面积增加,造成闲置空隙;(b)在规划和土地开发这一脆弱的环境中,对城市化的新领域进行体制和法律上的批准,但必须完全按照经济议程;(c)缺乏以城市形式和城市形式表现为中心的法律准则,创造了低密度和紧凑性的模式(Netto and Saboya,2013)。更为分散的模式会导致旅行时间和通勤费用增加,需要大量公共卫生设施和交通基础设施方面的投资。这个过程往往会增加空置土地价值,从而鼓励保留这些地点,并导致人为的土地占用,可能导致土地价值的进一步增加(Vivan and Saboya,2012)。
巴西市提供了许多例子。当然,大规模的非预期后果当然应该在动态的环境中进行,因为这些活动可能最终会减轻部分之前的损失。道路堵塞会导致人们选择其他路线,这可能会导致其他街道的交通堵塞,或者如果交通结构能承载的话,就可以改善交通分布状况;或者如果人们感受到适当的保护,他们可能会更多地使用自行车。对产品的需求增加可能导致价格上涨,这可能会达到阻止人们购买的门槛,迫使价格再次下跌。这些运动和反运动,当然可以在许多方向上移动,是自我组织的真实反映。
价格是社会惯例,就像许多经济现象一样,价格波动很大。但也存在这种现象:随重要性增强,运动逐渐受到限制。当低工资导致自建房屋和不稳定地区逐步出现时,随着家庭工资的增加和自我建设停止,这些地区可能不会消失。一旦建成,BRT公交专用道往往会长期存在。一个支离破碎的道路结构可能会影响行人和车辆的运动长达几个世纪。种族隔离的空间格局不容易变成社会异质性。与经济不同的是,这个城市有许多进程,不容易发生变化或逆转。它们形成的物质方式迫使它们继续存在,在它们存在的整个过程中产生影响,这正是它们需要高度关注和关心的原因。生产行为在城市中需要承担责任。
所有这些都是巴西城市的一种新兴模式,这种模式是由个人决策和对自己特定的生活方式有利的建筑物的选择所决定的,塑造巴西为当代城市。
多户住房是城市中的一个重要因素,特别是对大中型城市来说。在里约热内卢,它占家庭类型的37.62%(独幢房屋占54%,社区/公寓占6.78%)。弗洛里亚诺波利斯的比例是37.77%,阿雷格里港是46.66%。如果我们把多层建筑包括在商业活动中,这样考虑将更为重要。如果依据城市经济原则正确建立位置和密度之间的关系,那么多户住房就能应对微观经济的需求,强化城市社会网络。建筑表达了这些力量,并极大地塑造城市的形态。在这一背景下,自20世纪90年代以来,巴西各城市已明显复制了一种特定类型的建筑,其特征是自街道后退,不再连接相邻建筑物,和公共空间断开连接。经过几十年来的复制,这类建筑在巴西城市景观中留下了印记:碎片化和纵向增长、公共空间使用的减少和微型经济活动自购物中心和商场的退出(图一)。
图一、最近在巴西Aracaju和Natal复制的建筑模型。(图片: Google Street View)
3.1、文脉的特殊性:里约热内卢城市模式的审视
研究建筑形式与行人活动模式和活动地点的关系,首先需要考虑问题的背景。我们设计了一种方式,基于对城市模式的趋同分析来理解这些关系在特定的语境中的作用(Netto等人,2012)。城市系统是混杂的,涉及到不同的物质质量:建筑物和街道网的生产、活动的建立和位置模式的出现、行人运动和运动模式的出现。这些物质质量与城市现象密切相关,但他们似乎完全不同的时间戳。街道网似乎存在了几个世纪。建筑物的质量是多年建造的产物,几十年后才被取代。活动周期不稳定,有时持续数月、数年甚至数百年;活动地点的模式也可能需要数年或数十年才能变得引人注目。步行运动每天都在发生,并且很快被组织成层次结构和模式。
空间经济和城市的语法原则表明,这些模式或子系统自然倾向于排成一列——事实上,这些理论假定了这样的排列方式,包括距离和活动地点之间的对齐(Alonso,1964)和行人移动、可达性和位置(Hillier,1996)。但我们对里约热内卢这些模式的研究表明,这种排列是不稳定的——一个“进行中的工作”会受周期性变化的影响(Krafta,2011;Netto Netto,et al,2012)。对里约热内卢街道的拓扑可达性分析表明,可达性的核心已迁移到北部地区,尚未以集中或密集活动的形式或层次表现出来。今天的里约热内卢是一个截然不同的城市。有一种简单方法可比较可达性水平、密度、活动地点和行人移动,显示了城市子系统之间的相对差异(图二)。绿色表示商业位置,橙色表示经济密度,蓝色表示建筑物密度,紫色表示行人移动。可达性(红色)逐渐下降,而其他模式在中、低可达性的区域变得更加密集,很简单地打破了经济理论的原则中提出的关于可达性和地点之间的关系。
图二、城市格局的趋同和发散:表现出巨大的变化,但系统通常是不同的:高密度、低可达性区域。
第二种分析形式探讨了这些模式之间的关系:探讨它们在空间和时间上的重合度。图三显示了里约热内卢地区城市化阶段(从20年到160年)城市因素——建筑密度、经济密度、行人移动、商店分布之间的相互关系。随时间推移,相关性不断增加,到90年Copacabana、Gávea和Urca区域和150年Botafogo和Flamengo区域价值达到高峰时,也表现出很高的相关性。在大约120年的的时间里,Porto and Santa Tereza地区出现衰退,表明他们的模式和不稳定之间存在差异。我们可能观察到,随着新房地产开发的出现,港口地区目前正经历着紧张的变化局势。南区存在着融合模式,因此需要时间来调整子系统,改变,再调整。较晚出现的地区却并不趋同,一般来说,我们分析的14个区域在变化之前显示出城市模式的一致性,可能与建成环境的替换链周期以及由此和城市不同子系统之间的关系引起的干扰有关。
图三、(a)城市模式的趋同/差异表现出周期性
图三、(b)里约热内卢南区表现出高度的趋同性
有了对里约热内卢城市背景特质的初步分析,我们可以更仔细地了解建筑、行人运动和活动地点之间的关系。尽管所谓的混杂因素可能会解释这种行为,但以下提到的这种关系是相当有说服力的,其中包含一系列定义建筑类型的特质,在行人和微观经济活动存在的情况下变得趋同的能力。
3.2、不同比例建筑类型街道上行人表现
考虑一下在分析区域中,建筑类型的分布是如何与公共空间中的群体和静态的人以及建筑物的活动相一致的。基于Pearson系数的相关性统计结果,揭示了其性能上存在差异。如表一所示,相关性在统计上是显著的,数值和符号一致,证实了我们的假设。
表一、整个地区(用General表示)和低可达性地区(用LA表示)Pearson相关性(p<0.01)
再来考虑一下典型工作日期间,六个研究阶段250个街区建筑类型和行人之间的关系。不同街道上有不同比例的建筑类型,行人运动会怎样?在超过50%的站点中,连续型的街道上行人数量比离散型的街道上行人数量平均多两倍,如表二所示。
表二、超过50%的站点中,连续型与孤立型街道路段行人平均数比较
当然,这些数字可能与很多建筑因素有关,但考虑到统计学意义,其表现的一致性是非常吸引人的。连续型街道上行人的数量表明其优越的性能。
3.3、立面连续性和邻近性对行人的影响
我们的假设预测了城市街区立面连续性与公共空间之间的关系,以及街道层面的关系:连续性减少了距离和运动摩擦,因此吸引了更多的行人。分析表明,这种行为与优势度有关,占城市街区的50%以上(表三)。
表三、里约整个地区和不同可达性地区,连续型和孤立型街道行人平均水平对比及二者比例
低可达性区域通常在建筑形式和社会微观经济因素之间表现出更强的一致性。当把立面连续性指标划分成不同的优势区间时,我们可以看到更具体的行为,尤其是当一个街区的指数大于90%时,行人运动会有相当大的增长。箱形图强调中值,剔除异常值,从而增加了每个波段的平均值。连续性指数越大,行人移动水平越高(表四和相关图表)。
表四、不同立面连续性指数街道行人平均移动水平
图四、不同立面连续性指数街道行人平均移动水平箱形图
在低可达性区域中存在一些复杂性:在中、低可达性街道上,总体趋势依然存在,但在高可达性的街道上显示出不规则变化(图五)。
图五、在低、中、高可达性街道上行人运动强度
现在来看Pearson相关性,建筑物之间的距离与行人和公共活动(横向障碍)呈负相关。立面和街道之间的距离也同样适用(正面障碍-表五)。
表五、皮尔森相关性(P<0.01)
尽管可能存在混杂因素(与该形态类型有关的其他特征),但里约热内卢低可达性地区正面障碍与行人运动之间的关系着实让人印象深刻,建筑空间和行人运动之间存在有趣的张力(表六和表七)。横向障碍也有同样的趋势(表八)。
表六、250个街道断面正面障碍物距离和行人移动的变化(p<0.001)
图六、250个街道断面正面障碍物距离和行人移动的变化图
表七、低可达性地区正面障碍物和行人移动的变化(p<0.001)
图七、低可达性地区正面障碍物和行人移动的变化图
表八、低可达性地区横向障碍物和行人移动的变化(p<0.001)
图八、在没有异常影响的情况下,箱形图更清晰地显示了中位数的变化趋势
我们观察到,建筑物与街道距离每增加一公尺,行人数量就会减少。
行人的数量减少为增加建筑和街道之间的距离:正面障碍物平均距离小于1m,街区中每分钟通过11.5名行人;正面障碍物平均距离接近5m,街区中每分钟通过2名行人。如果没有横向障碍物,街区中每分钟通过15名行人;如果横向障碍物平均距离为15-20m,街区中每分钟通过3名行人。
3.4、建筑和街道界面
当我们考虑建筑物和街道之间存在的障碍物时,也会发生类似的情况。根据常识,栅栏和墙壁与行人和商业活动呈负相关(表九)
表九、整个地区和低可达性地区Pearson相关性(p<0.01)
当墙在建筑物和街道界面中占主导地位时,行人出现率系统地下降,当墙所占比例超过70%时,平均每分钟仅有4.5名行人(表十)。
表十、250个街道断面,建筑与街道断面界面不同墙壁比例下的行人移动(p<0.001)
图九、250个街道断面,建筑与街道断面界面不同墙壁比例下的行人移动图
相反,当不存在建筑街道界面,没有围墙和栏杆,街道上行人的数量就越多。当有70%或更多的开放街道时,平均每分钟有32.9名行人(表十一)。
表十一、建筑街道互通程度和行人移动次数变化(p<0.001)
图十、建筑街道互通程度和行人移动次数变化图
3.5、建筑物外观的作用
Jacobian假设认为,门窗的分布与行人移动、公共场所的使用、街道活动及其多样性有很强的相关性(表十二)。
表十二、Pearson相关性(p<0.01)
目前,我们研究了行人数量与进入建筑物的关系,看到了一个清晰的模式:随着街道上行人数量增加,街道上建筑物数量增加(表十三)。
表十三、建筑物数量和行人移动次数变化(p<0.001)
图十一、建筑物数量和行人移动次数变化图
在行人和窗户分布之间的关系中也观察到类似的现象(表十四)。
表十四、窗户分布和行人移动次数变化(p<0.001)
图十二、窗户分布和行人移动次数变化图
3.6、建筑高度和密度的表现
对与地方微观经济活力最相关的特性也进行了研究,如建筑高度、建筑密度和经济单位密度与行人移动呈正相关,并在较小程度上与商业活动有关(表十五)。
表十五、Pearson相关性(p<0.01)
3.7、建筑选择与地方微观经济
孤立类型街道与贸易和服务呈负相关,街道活动的多样性似乎也有所下降;与街道住宅水平呈正相关。这些特征在低可达性区域表现突出(表十六)。其他与孤立型街道紧密相关的项目对商业街道却并不十分相关。
表十六、活动和不同可达性间的Pearson相关性(p<0.001)
我们还研究了依赖于孤立类型街道的历史性影响:相关性统计表明,随着时间的推移,街道活动多样性下降(-0.267),围墙增加(0.374),类型多样性增加(0.182)。与Jacobs假说相违背的是,随着新建筑的出现,类型的多样性有助于减少街道上的微观经济多样性。但这并不意味着微观经济“变小”,只是在邻近地区中的比例减少,集中在其他地方,可能是购物中心。自然地,店铺百分比就很小。但这里的主要问题是通过阻止商业街道的出现打破可达性模式与商业地点之间的趋同性,这正是在巴西城市所能看到的。街道上贸易减少,向特定点集中,表明了随距离增加、家庭日常消费对机动车辆依赖的趋势。最后,高密度的住宅街道对行人来说也更有吸引力。
考虑密度本身的问题来分析这一现象。在原来空置区域建造塔楼群,将明显增加该地区的密度,并为该地区提供活动。正如研究表明,这本身并没有建立起合理的城市形态,尤其是与其他建筑场景对比时。密度是行人运动、商业存在和商业多样化的一个关键因素,但在相似的密度(和可达性)条件下,类型学起到了作用。连续型街道与密度呈正相关,这与孤立型街道不同。
研究还表明,环境对物质属性的力量既不能被忽视,也不能假定为先天存在,应像往常情况一样,这些变量都不能被舍弃。对巴西三个州进行实证研究,表现出相当的趋同性和有趣的强度差异性。对巴西三个州政府的研究不能够明确给出一般化的结论,但他们预测,一方面建筑的影响普遍随当地变化,即使某些建筑的特征在不同环境下重复出现;另一方面,从相对主义的立场出发,环境似乎不能完全决定社会的原始资料和城市的驱动力。因此也需要对环境的权重进行实证检验。事实上,这使问题变得更加有趣。我们需要考虑这一推理,并将这一因素包括在内;同时必须理解环境的随机性和不可预测性的权重。
结果证实了我们的假设,即城市活力渗透于建筑形式。我们都知道空间和形式的重要性,但通过研究我们认识到,建筑类型是二者关系的关键部分,与城市空间的使用有着密切的联系。共同存在和微观经济伴随可达性水平而实现,具有明显的周期性的融合,为公共空间内非正式交流提供了条件,满足了当地的会议需求(Gordon and Ikeda, 2011; cf. Bettencourt, 2012),强化地方网络互动交流。因此,共同存在是资料和交流互动形式发展的物质条件,也正是孤立型街道糟糕现象的原因,有可能会在更大范围内引起连锁反应。
难道是空间开发者有意这样做吗?可能有一个“反对社会”或者反对环境的议程吗?我认为空间开发者不太可能故意有计划地将街道上的行人或邻近地区的商店移走,以鼓励大众对汽车的依赖,或助长排放的负面影响。但诸如自我隔离、通过立法来保护建筑物的做法会产生上述影响。从这些意义上看,孤立的建筑物是如何成为房地产生产的主要形式,并催生出一种特殊的城市化模式呢?把这一过程的起源定位在两种理性的基础上——房地产开发和房地产市场,它们汇聚在一起,形成了巨大的协同效应。
4.1、房地产开发的逻辑
从生产者的角度来看,管理建筑选择的一些标准是:
铅垂度:计划在一些楼层内进行复制,降低每层的建筑成本,同时销售价值最大化(高层公寓更贵),这对建筑公司非常有利;
标准尺寸、材料和设备,确保降低成本与规模经济。
在合适的尺度内复制类似的项目,这是无需考虑环境的通用解决方案。事实上,模型适用于重新选址下的环境。当场地允许时,系列复制设计方案会逐步减少项目成本(例如,第一栋建筑的设计值为100%,第二组为75%,组中其他建筑为25%)。
对建筑物的选址,由起重机和其他建筑设施的移动性决定。
显然,基于这些建筑标准,某一建筑类型不可能长期依赖于某一物体而脱离于城市发展,因此可以产生适合于不同性能和景观的建筑群。
4.2、房地产市场的逻辑
建筑空间的“供应和终端消费者”中涉及的参与者的价值观,目前作为市场利益所界定的标准化的载体,包括:
恐惧感和寻求安全感。恐惧可以作为产品创新和需求创造的一种资源,会导致类型学的过时。然而,对恐惧的利用是错误的:孤立的建筑,据说可以保护居民,同时有助于清扫街道,但容易使人受到犯罪环境的影响。实证数据已经证实了对巴西的这种印象(Vivan and Saboya, 2012)。
在新特性(如美食空间,网络空间等)的基础上,追求地位和独特的设施,创造有吸引力的系列生活方式。
通过访谈获得目标公众的典型品味。生产者将品味和建筑风格的标准化视为减少投资风险的一个关键因素。口味受演员和广告本身的影响,价值观和偏好围绕着妖魔化的密度、公共空间和混合社会群体。
追求与社会地位与己相似的人,有这种偏好并不一定意味着排斥其他社会阶层。
这里的另一个问题涉及消费者,他们也会受到连锁反应。正如Schelling所指出的,(消费者)决策会影响新的决策,并且可以获得影响建筑和城市格局的力量。
在基于铅垂度、标准化和复制的建筑物与生活方式之间建立良好的协调。但这种强大的一致性对其他城市子系统的作用效果一般,如城市的行人占用和地方网络的微观经济交流。生产标准仅以降低建设成本和销售风险为基础作为建筑形式的指导方针,而证明生产标准合法的唯一方法是宣称这样的标准能够在其他任何方面创造优良的建筑性能。但希望在建筑和销售方面提供最佳经济效益的因素自然地、更为系统地在其他绩效层面上得以复制,那就过于乐观了。我的观点与Schelling不谋而合,没有理由期待这惊人的巧合:这些维度和不同因素的融合取决于它们共享的因素和变量。城市形式是个体层面经济有效决策积累的结果,可能不会达到最佳的城市绩效,因为这个过程遗漏了太多影响变量。
这一问题让人想起了亚力山大(1964;1966)关于分析归类观点的倾向性,即一种分离组件、建立层次结构、切断联系的推理形式。一旦失去这些联系,只关注某一类的驱动或生产会给其它分类或子系统带来不显眼的作用。事实上,建筑中的非系统条件与建筑所处的系统条件之间的干扰持续存在于建筑的全寿命周期,除非它被调整以适应城市互动的物质需求。
显然,这种建筑和城市化模式并不意味着“空间与社会对立”。事实上,它表达了专家和以自我为中心的行为者之间的建筑和销售优势的趋同准则、行为者在需求状态下的再现的生活方式,以及对从微观隔离中获得的个人优势的追求,这些都被认为是具有正面意义的。新消费者偏爱这种体系结构并不意味着它表现得更好,它可能只是满足环境的需要,但并不能提供多样的建筑类型,忽视建筑对消费者的作用,建筑风格和生活方式脱节,造成依赖私家车出行的现状。但要清醒认识到,这些准则引导了城市的的变化趋势,并已影响到其他维度和因果链汇中,其作用不容小觑。
4.3、城市趋势的连锁反应
城市是由不同类型的建筑项目组成的离散系统。城市化可以被看作是一个随机过程,行为者偏好的不平衡导致系统较大的不平衡,直到系统中出现一个占主导地位的模式,Arthur(1994)将其描述为路径依赖过程。可能的形式集中产生城市本身,其中一些过程是显而易见的。
城市景观破碎化。我们可以清楚地看到这一趋势,但通常又将其忽视,因为它无处不在。强大的、自我参照的生产和销售逻辑最终产生了建筑师实践、城市立法和城市本身。虽然它不仅仅包括不协调的个人行动,但支离破碎的景观反映了行为者们的主要逻辑,即仅关心自己的决策和行为,而不关心产生的系统后果,在巴西城市景观中有所体现。
城市病态。Csikszentmihalyi认为,选择一种建筑类型的意外后果往往在决策已定且我们已接受该决策之后才能知道。然而,他们认为城市并不协调,以低于期望的标准运行,而这也只有在我们建造反事实场景并将其与真实场景对比时才会注意到。如Montezuma等人(2014)展示的那样,处于孤立环境中的物体会对生态系统产生影响。
图十三、城市是一面镜子:以物体生产为中心的逻辑的累积作用结果(Natal and São Paulo)
行为者在物质关系中的关联表明,我们必须意识到不能通过个体行动来评估集体性结果。自我组织在任何时刻都不可避免地达到性能最佳模式,但我认为Thomas Schelling的观点可以反驳上述观点。
不会有假设认为个体的自私行为会带来集体满意的结果(p.25),也不会有人声称系统能达到最佳结果。原因很简单:他们没有理由应该这样做,也没有此类机制让个体回馈集体成就。(Schelling,1978:32)
城市化进程的后果表明,城市空间的创造者有意识地决定系统的影响和病态,就如同他们的反城市计划。我所寻求的是比这更微妙,更可能出现的东西:即使没有任何阴谋计划,也会产生负面影响。总的结果不是由一组行为者设计的,而是他们关心的行动、目标和后果产生的结果。这使得问题更难解决,因为行为者根本不知道或不关心后续影响。计划可以直面、反击甚至被新的行动所取代。人们的个人行为,加之其他类似行为,随着时间推移会带来很多问题,但这却很难让人信服。所以我认为,解决方法不能仅来源于一方,如国家或地方政府,因为他们在做决策的时候也只是自我参照,考虑到部分问题。从实际意义上讲,任何人都没有物质条件来扭转他人行动产生的外部性,需要改变的不仅仅是来自上层的破裂,更需要个体行动的改变。
但是,如何打破这种由专门从事空间生产的行为者的部分基本原理产生的模式呢?例如,是否有可能通过技术和规范方法改变他们的行为呢?这些问题涉及到社会领域生产和空间占用的讨论。首先来考虑一下第一个场景:扮演不同角色的专业演员,建筑公司、建筑师和规划师们的竞技场,以及使用建筑的公众。”几乎可以确定的是,一个领域的成员致力于推进其领域的霸权,而不考虑其他领域的文化,每一个领域自然想要控制尽可能多的社会资源”(Csikszentmihalyi,2013:322-3)。Csikszentmihalyi警告说,社会领域倾向于抵制其他领域从公共利益角度做出的对自己贡献量的评估,与采用自身内部标准进行的评估形成鲜明的对照。社会领域专家基于在技术讨论中假定的合法性,通常主张自治和特权,并引出诸如言论自由、科学或学术自由、领域完整性等概念,我们也都陷入了这种自我防卫与肯定的推理中。事实上,这些领域需要在公共领域面对面,相互质疑他们的做法,相互辩论、定义和重新定义实践和决策的界限。
问题是,当一个领域偏离了其他领域,并且几乎完全开始引导其行为的社会和物质过程时,其中存在着严重的不平衡。我们现在所能看到的关于城市形态的决策几乎已经完全转移到建筑公司,这个领域往往会扼杀人们对技术的争论,如那些建筑师和规划师都有良好的审美价值标准,城市的公共空间活力很难体现。建筑公司的角色之间存在着权力差异,这推动了城市(金融)生产的进程,也刺激了那些计划干预的人。但除了这些差异外,规划师和建筑师的失败也是一个技术上的失败,因为其判断受到可观测的绝对客观性的控制。自19世纪末期Weber看到此类现象后,他意识到这种判断会对我们的文化产生强烈影响。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趋势丝毫没有减弱,建筑师和规划师的判断继续受到支配,不能给出客观的评价。
社会学家Niklas Luhmann将这些冲突视为自我生产,即系统产生自身结构的过程。Talcott Parsons认为 Luhmann把历史创造如法律制度和经济制度视为专家系统、自我观察和社会再生产的形式。子系统是对行为的相互限制,更大的平衡作用只能来自其他领域的公众参与:不是中央机构自上而下保持警惕,而是机构平等对话,如此能够陈述每个领域的标准、参与制定更广泛的标准,认识到其他利益,看清整个城市。不仅仅是纵向的自上而下或自下而上的理论,还需要横向的监测、交流和磋商。在我看来,这的确是一种自我组织的健康表达。自组织不必被降为新的“看不见的手”,理论上,它为这些机构的出现提供了空间。
规划子系统的组织被视为自我生产过程的一部分:历史上出现的子系统,用来监测和处理造成大多数或整个系统损失的平衡和不平衡。装备精良的规划机构可以进行基于事实和反事实情况的对比开展工作。当然,这些场景的构建也需要技术和科学知识。规划机构以制度化的形式进行沟通,如规划条例,从理论上约束空间建设者的行为,同时减轻城市生产和运营的干扰和负面影响。但如果要做到这一点,就需要具备预测和防范干扰、影响和问题的知识。
这里还需要一个专业领域,致力于创造解读真实场景的知识和工具,为相反方案的制定和比较提供支持。主要包括参与学术界和机构间的研究人员,以及他们在城市监测和空间生产标准制定等实践的潜力。由技术科学界和规范领域的参与者共同设计的标准原则上与生产者对目标和直接收益的依赖的联系较少。因此这个过程也应该由城市空间的使用者来提供。这种对城市机构多样性的认识往往会导致管理规范和生产决策的变量的数量增加,这些变量能够代表城市中更多的行为者和相互作用。
这表明系统参与者和实践之间系统性沟通的重要性可被制度化和公众化,感知城市化进程中的连锁反应。基于对话的思考,可以认识到城市建设多方面的关系,很容易出台更广泛的标准,更接近于建筑在交互中发挥作用时的真实的复杂性。同时,它也建议人们需要不断地重新思考城市立法,以认识到当前建筑模式潜在的(故意的和无意的)负面影响。如果我们闭上眼睛或忽视它们的存在,这些影响就不会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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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城市作为结果:建筑选择的意外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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