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划问道本刊“学术动态（Planning Reviews）”栏目，推介国内外学术书籍和文献报告、关注国际研究动态和前沿热点、分享规划案例研究。本期“城市设计与详细规划”专栏，向大家推介一篇从文化空间生产视角研究上海乡村的文献。
（专栏编辑：陈晨，同济大学建筑与城市规划学院副教授）
来源：YE Chao, MA Xiangyi, GAO Yang, et al. The lost countryside: spatial production of rural culture in Tangwan village in Shanghai[J]. Habitat International, 2019, 98: 102137.
在许多发展中国家，快速城市化带来了农村人口的减少和农村文化的衰退。中国乡村文化的发展受到国家和地方政策的很大的影响。一个地方的形式权力以行政层级为主要代表，主导着许多文化变迁。在权力和资本主导的空间生产模式下，乡村文化的维持和新文化的发展也面临着新的挑战。本文以空间生产理论为基础，从意识形态空间、表层空间和日常生活空间三个维度展示了乡村文化的空间生产，并分析了乡村文化逐渐衰落的原因。
研究对三类空间及其相互关系进行界定。意识形态空间作为一种官方的、概念化的政治文化空间。表层空间是意识形态空间的代表，指符号化的空间。日常生活空间是居民在日常生活中进行文化娱乐活动的场所。权力和资本产生了意识形态空间，意识形态空间表现为表层空间，而日常生活空间属于居住者。这三种类型的空间有非常密切的关系。意识形态空间和表层空间对日常生活空间产生影响。居民生活在乡村文化空间(主要是日常生活空间)，总是被权力和资本所支配但会进行反抗。乡村文化空间的生产是一个由自上而下的权力和自下而上的居民等不同角色驱动的永无止境的过程，它是辩证的，并因不同空间类型的相互作用而发生转化。
研究对象为唐湾村，其位于上海市闵行区吴泾镇以西，东邻新建村，南邻和平村，已有五百余年的历史，但许多文化在城市化的进程中消失。然而，虽然有如此优厚的历史，但由于其隶属于宜居型而非生态型村落，唐湾村的发展被政府所忽视。研究采用的定性研究方法包括政策内容回顾（官方文件）、访谈和实地观察（拍摄照片），以展示唐湾文化发展的真实情况并通过深入访谈了解村庄对文化发展的真实态度和诉求。
研究发现，权力与资本的双重作用使居民生活环境失衡。文化保护与文化传承之间存在着冲突，保护往往比传承更重要致使传统建筑无法被参观，使得当地人和外来者很难珍视和纪念，村庄文化的发展逐渐衰落。表面空间趋于矛盾，目的是展示村庄过去，却内容简单、形式单一，乡村文化并未得到展现。日常生活空间的组织有限，受制于资金不足，与之对应的文化未能形成。
在中国的乡村建设过程中，乡村文化与权力密切相关，成为文化发展的主导力量，渗透到不同的文化空间。政府主导的文化发展模式已经成为中国乡村建设的主导。村民作为乡村文化的持有者和传承者，可以通过组织文化宣传活动等多种方式弘扬乡村文化。规划师应遵循满足居民需求的基本原则，规划乡村公共空间，表达当地的文化需求。艺术家的参与结合文化与艺术，给文化带来新的活力。在非政府组织的帮助下，整合文化和旅游，加速文化的保护与传承。
研究总结了乡村文化总是在政府与居民、权力主导空间与日常生活空间、回忆文化与展览宣传之间的多种矛盾中发展的现状，并提出建议：①政府在乡村文化重建的过程中应注重社区、社会一致性和地方认同，符合居民日常生活空间等实际的文化需求。②未来乡村振兴中的文化重建需要多元参与，即居民的传承意识，政府的支持，合理的规划和保护以及非政府组织的参与的有机统一。
（供稿：邬文婕，同济大学建筑与城市规划学院硕士研究生）
本文为《城市规划学刊》原创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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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始发于微信公众号（城市规划学刊upforum）：【学术动态】失落的乡村：上海塘湾村乡村文化的空间生产 | 2023年第6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