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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目基本信息
项目名称：多时间尺度下郊区居民活动空间的演化过程与机理研究——以上海为例
立足郊区发展与城郊关系，聚焦郊区的生活空间与社会空间，关注郊区空间与居民行为的相互作用的过程与机理，对于基于行为地理学创新郊区空间研究范式、实现中国城市郊区的可持续发展、提高居民的生活质量具有重要的理论与现实意义。项目围绕着活动空间在多尺度、多维度下的复杂性刻画与表达，郊区空间与郊区居民活动空间的相互作用机理这两个关键的科学问题，基于活动日志调查和深度访谈一手数据，建立上海市郊区居民行为与健康数据库，开展理论与实证研究。.在理论研究方面，系统梳理了日常活动系统和活动空间的概念与内涵，构建了多时间尺度的空间—行为互动研究框架，进一步深化了空间—行为互动理论，探讨了行为地理学跨学科的理论与方法论基础及其研究应用。在研究范式方面，探讨了移动性背景下基于活动空间的社会空间分异和可达性研究范式创新，以及行为地理学视角融入城市健康的研究范式。在实证研究方面，分别聚焦日常尺度的通勤、体力活动等行为，中期尺度的就医行为，以及长期尺度的生活方式，围绕着社会空间分异、行为与健康、社区发展等议题，探讨城市空间与居民活动空间的互动关系，深化了空间—行为互动的机理研究。在实践应用方面，以居民需求和高品质生活为导向，聚焦郊区空间和城郊关系，探讨了健康城市发展、社区生活圈规划和公共服务均等化的优化策略。.研究为深化空间—行为互动理论，构建具有中国特色的郊区空间理论奠定了基础，推进了行为地理学的跨学科应用；创新了移动性背景下的社会空间分异和可达性的研究范式，丰富了个体行为空间和活动空间的刻画方法；将行为地理学的理论与方法论系统应用于城市健康研究和社区研究；为从以人为本的角度实现郊区空间优化、健康城市发展、社区生活圈构建和公共服务均等化提供了研究依据。
项目结题成果报告
以下研究成果内容摘自项目结题成果报告。该项目报告共计42页，关注城市数据派微信号，在对话框中输入 2441，即可获得报告全文PDF的下载方式：
(2)取得的主要研究进展、重要结果、关键数据等及其科学意义或应用
基于居民日常活动系统对活动空间进行系统理，探讨居住、就业、购物等不同活动类型对应的活动空间之间的内在联系，及其与整日活动空间、惯常活动空间的关系;探索强度、多样性、扩展性、排他性等活动空间的多维度属性特征(图1)。
对于时间尺度进行细分，分别从日常、中期、长期三个时间尺度开展居民活动空间特征及其与郊区发展互动机理的实证研究(图2)。其中，日常尺度指-日至一月内，在日常尺度下居民的活动空间呈现节律性的周期变化，而郊区的空间结构难以发生较大变化，主要为城市运行状况的变化，空间-行为的互动表现为城市运行状况与居民行为决策调整的相互作用。中期时间尺度主要指数月至数年期间，郊区空间发生了一定的变化，空间-行为的互动关系主要表现头空间对行为的直接影响，和行为对空间的间接塑造，这种间接塑造可能在政府的规划、政策调控和企业投资等作用下完成。长期时间尺度主要指数年至居民的生命时间，一方面居民的居住、就业空间都将随着城市发展与个人的生命历程发生改变，另一方面居民的迁居、住房与就业选择将对空间产生直接的影响，因此在长期时间尺度下，空间与行为将形成动态的相互作用。
行为地理学围绕空间与行为间的关系这一学科核心，不断完善理论基础、深化研究方法、拓展研究议题，逐渐走向多元化和社会化，发展成为人文地理学的重要分支学科，其理论、方法以及相应的成果也被广泛应用于诸多领域的研究与实践中。首先对行为地理学研究在理论、方法和应用方面的跨学科基础进行梳理，进而从城市规划与设计、移动性规划与管理和社会可持续发展与治理三个方面阐述行为地理学与不同学科相结合的应用，试图探讨行为主义思想对于地理学和相邻学科产生的影响，厘清围绕行为地理学开展应用研究的学科交叉脉络，进一步推进行为地理学的跨学科发展，探索未来的研究与应用方向(图3)。
作为人文地理学的一个分支学科，行为地理学的发展已经远远超出了学科的边界，它将行为论的方法带入了地理学的各个领域，并极大地促进了地理学理论化与计量化的发展。而行为主义作为一个思想流派，比行为地理学产生了更加深远的影响，在其他学科中也得到了广泛的响应。随着行为地理学理论的拓展与技术的革新，行为地理学研究呈现出研究数据多源化、研究方法的科学化、研究对象的个体化、研究主题的应用化等趋势，在诸多领域的应用研究中都取得了良好的效果。一方面，行为地理学对相关学科的理论产生影响，深化了对于个体行为模式与机理的理解，促进了跨学科的理论融合与方法创新;另方面在应用研究中，行为地理学的优势得到了充分的发挥，尤其是部分成熟的方法被直接应用于实践，被产品化、业务化，例如消费者行为研究、市场选址与规划、防灾规划等。
展望未来，行为地理学的跨学科融合与应用还有很大的发展空间。在理论方面，空间-行为互动自提出以来受到了一定的关注，然而理论的构建仍然停留在基本思路阶段，未来围绕着不同时空间尺度和不同行为主体的空间-行为互动模式，以及不同情境下行为对空间的塑造等问题，还有待于不同学科的共同探讨。在实践应用方面，随着以人为本的发展理念日益深入人心，特别是城市发展走向对高质量发展和高品质生活的追求，以生活质量的提高、社会可持续发展为导向的行为地理学具有良好的跨学科应用前景，有望在智慧城市规划与管理、生活空间规划、生活时间规划、居民行为引导与服务等方面发挥更大的作用。特别是，如何从空间、时间和个体行为三个维度统筹安排城市的动态空间配置，以时间、空间、行为的联动优化实现城市更高质量的空间利用，以时空行为规划推动现有规划的转型与创新，是行为地理学与规划实践相结合的重点探索方向。
相关成果发表在《地理科学进展》中，在2022年中国城市地理学术年会中组织“城市时空间行为研究与应用前沿”分会场。
2.2.2基于活动空间的社会空间分异与可达性研究范式创新
在人类移动性不断增强、居民活动日趋多样化的背景下，传统的基于空间的、静态的社会空间分异和可达性研究难以反映社会空间分异与可达性问题的全貌，因此有必要从居民活动空间和时空行为的角度出发开展探讨。本系列研究探讨了社会空间分异和可达性研究的新趋势、新问题与新方法，并基于上海市郊区居民的活动日志调查数据开展实证研究，一方面在理论层面，探讨社会空间分异和可达性研究的新范式，在方法论层面探讨数据、方法与技术的创新;另一方面在实证层面，基于上海市郊区居民的活动日志数据，讨论当前中国社会所面临的社会空间分异与时空制约的特征和影响因素。
1)基于共享度的居民活动空间隔离及其影响因素研究采用空间网格构建了不同收入群体的共享活动空间指标用来度量活动空间隔离，刻画了个体活动空间的交互特征。该方法在已有研究基础上考虑了上海市郊区空间的特征，并基于此指标尝试建立了个体尺度的活动空间分异指数和孤立指数，评价个体活动空间隔离的均匀性和接触性特征，是个体活动空间隔离交互指标的一次新尝试。
通过比较不同收入群体的活动空间共享度及其结构，研究发现不同收入居民活动空间共享程度存在差异，居民更愿意与其社会经济属性相似的人共享活动空间，这一发现与已有研究一致。但是相比于以往研究关注社会经济属性对活动空间分异的影响，研究分析了社区社会与建成环境的影响，能够为社区生活圈规划提供建议。在社区生活圈规划中应加强基础设施和公共空间的配置，以提升不同群体生活空间的交互。
对于中国城市社会空间隔离研究，研究提供了基于活动分析社区居民社会空间隔离的新视角，有利于综合理解城市社会空间。中国城市转型不仅导致了居住分异与隔离，也形成了活动空间的地理分选。即使居住在同一社区的居民，由于就业选择和生活方式的差异而形成了完全不同的活动空间。基于活动空间的社会空间隔离的形成受到多方面因素的影响。①社区环境会影响不同居民接触的可能性，居住在高人口密度、社会混合社区中的居民接触到不同群体的可能性增加，他们在日常生活中共享活动空间的可能性会上升;社区良好的设施配套也会促进不同群体的日常接触，配置公共活动空间和基础商业设施、建设开放社区更有可能塑造共享度更好的社区生活空间。②户口等制度因素依旧是影响居民日常生活的重要因素，外地居民与本地居民在活动空间共享度上存在差异。③市场化增加了不同收入阶层在生活方式上的差异，高收入阶层开始出现符号消费、自我隔离的倾向，导致不同群体之间的分异与隔离进一步加剧。
2)基于个体时空邻近指数的社会空间分异及其影响因素
研究构建了“个体时空邻近指数”，从基于人的、动态的时空间维度探讨不同户籍类型人群的分异特征，是一次对较高时空粒度下社会空间分异测度新方法的尝试，补充了已有基于活动空间的社会空间分异研究对时间维度关注的不足。在已有研究的基础上，主要考虑户籍维度的人群分异特征，为深入理解“本地-外地”、“农业-非农业”双重户籍制度因素影响下的社会空间构成和分异格局提供了研究基础，也为探索不同区位和功能定位的郊区城镇空间优化提供了研究依据。
通过分析不同户籍类型居民的社会空间分异特征(图4)，研究发现:①上海市郊区各类户籍人群总体不存在严重的分异，其中上海本地农业户籍人群的分异水平最高，外地户籍人群次之，上海本地非农户籍人群分异水平最低;②各类户籍人群在活动维度存在明显的分异，其中工作日内工作活动的户籍分程度最高，休息日内娱乐休闲等活动的户籍分异程度最低;③各类户籍人群在时间维度存在明显的分异，其中工作日早高峰、晚高峰和晚间休闲时段的户分异水平明显低于下午工作时段，展示了通勤时段和晚间休闲时段内各户籍人群高度混合的特征，而休息日白天时段户籍分异水平整体较低，体现了非工作活动中不同户籍人群接触的可能性及其时间特征;④案例镇各户籍人群在空间维度存在明显的分异;工作日白天，由中心城区向远郊呈现出“高-低-高”的户籍分异格局;休息日白天，展示了近家活动的高隔离特征和外出活动的高合特征。
在户籍分异特征分析的基础上，研究进一步构建多层线性回归模型，探讨多尺度的时间和空间背景对于户籍分异的影响。研究发现:①时间背景对于户籍分异具有显著影响，中午的户籍分异水平相对较低，休息日的户籍分异水平低于工作日，这与个人活动的时间安排以及城市的时间节奏有关;②有必要考虑不同的空间背景以及地理背景不确定性问题，相比于居住空间，活动空间中的建成环境背景表现出对于户籍分异更显著的影响，反映了对于居民活动空间中设施的改善将更加有助于缓解社会空间分异。
以时间地理学理论为基础的时空可达性测度将微观个体作为分析单元，考虑个体的时空制约与时间预算，从时空间整合的角度探讨可达性问题，具有重要的研究意义。在以人为本的发展理念日益深入人心的背景下，个体时空可达性的研究充分考虑了个体和群体间的差异，为提高居民生活质量、实现以人为本的设施配置和城市规划提供了实证依据。
研究将基于GIS的路网分析和二次开发相结合，基于潜在活动空间测度个体时空可达性，并综合利用GIS三维可视化、方差分析、多元线性回归分析等方法，探讨上海市郊区居民时空可达性的特征(图5，图6)，及其影响因素。研究是个体时空可达性测度方法在中国城市郊区中的实证检验，有助于理解个体的日常活动安排与时空可达性之间的关系，对于时空可达性的特征和影响因素的探讨有助于理解不同人群所承受的时空制约和所能利用的设施的差异，为提高居民生活质量、实现以人为本的设施配置和城市规划提供了实证依据。
研究的主要结论包括:①个体的时空可达性在空间和时间维度上均存在着明显的分异，这种分异可以通过整日潜在活动空间(DPPA)面积和可达设施度等指标进行揭示;②弹性时间反映了个体所承受的时空制约，是潜在活动空间测度的基础，通过弹性时间的长度及其破碎化程度对时空可达性产生影响:③)区位是影响时空可达性的重要因素，对于上海市郊区而言，远郊区居民拥有最小的潜在活动空间和最低的可达设施密度，表明远郊区居民面临更强的时空制约和空间困境:④)时空可达性揭示了在地理流动性背景下可达性的动态特征，个体在工作日和休息日活动安排的差异导致了时空可达性的差异，工作和通勤活动具有较强的固定性，往往成为日常活动安排中的重要锚点，对整日的活动安排形成时空制约，从而导致工作日的时空可达性相对较差;⑤以个体为分析单元的时空可达性能够较好的揭示个体和群体间的差异，其中，有孩子的家庭和体制内就业者的弹性时间相对较少，中低收入人群的时空可达性相对较差。
研究所反映出的考虑时空可达性的必要性及其时空分异特征，为上海市郊区新城的建设和设施配置的完善提供了实证依据。首先，设施的配置不能仅考虑空间可达性，由于郊区居民承受了较强的时空制约，空间上的邻近和可达并不意味着真正可获取和可利用，因此，在设施供给中应该将时间维度纳入考虑，结合居民日常活动的时间节奏和活动规律，在时空间中对各类设施和服务进行配置。其次，由于时空制约和弹性时间对于时空可达性具有决定性作用，因此郊区发展和新城建设应注重缓解居民的时空制约、注重增加居民的弹性时间，进而提高各类配套设施的利用效率:而由于工作、通勤和家庭照料活动构成了主要的活动固定性制约，因此需要注重结合弹性工作、职住平衡、家庭照料服务配套等手段来缓解时空制约。最后，时空可达性在时间和空间维度上的分异，反映了在郊区发展和建设中应关注不同区位和不同人群的差异化需求。
该系列研究的学术贡献在于:①提出了基于活动空间和时空间行为的城市社会空间分异和可达性的研究新范式，推进了社会空间分异和可达性研究从静态的居住空间扩展到动态的行为空间;②丰富了个体行为空间和活动空间的刻画方法;③关注郊区空间、收入、户籍、性别等维度，以及不同地域和不同群体的差异，为解决城市和郊区中的社会公平问题提供了研究依据。
系列成果发表在《Journal ofTransport Geography》、《Cities》、《地理学报》、《地理研究》、《地理科学进展》等地理学和城市研究领域的权威或重要期刊中。成果“基于日常活动空间的社会空间分异研究进展”被中国人民大学书报资料中心复印报刊资料全文转载;相关研究成果获“2019年中国城市地理优秀论文二等奖”:在 2020年第十六届空间行为与规划研究会中组织了“时空行为与社会空间分异”分论坛。
2.2.3行为地理学的理论与方法论系统应用于城市健康研究
在健康中国战略和推进基本公共服务均等化的背景下，健康地理学和城市健康研究的关注焦点从“疾病”转向“健康”。越来越多的研究意识到城市环境对于健康的影响机理非常复杂，而人类的日常活动、生活方式与行为是非常重要的影响路径。本系列研究在健康城市研究中系统引入行为地理学的理论与方法论，通过构建“环境一行为一健康”的研究框架，从健康相关行为、日常活动和生活方式等行为要素出发，探讨环境、行为与健康的关系，以及城市环境影响健康在行为这一路径上的影响机理。
研究整合了上海市医疗健康资源与居民行为的多元数据。首先，对上海市的医疗和健康资源数据进行整理和空间化，构成了上海市医疗与健康资源供给侧的数据基础。其次，对人口、就医相关的统计数据进行整理，构成了上海市医疗资源需求侧的数据基础。再次，分别针对典型地区的居民和医院就医患者开展问卷调查，调查内容涉及个人与家庭基本特征、惯常行为、活动日志、健康状况、就医行为与主观满意度等方面，获取微观个体行为与健康的一手数据，构成上海市居民行为与健康数据基础。最后，对获取的多元数据进行整合，构建“资源一行为一健康”多元数据库，为后续研究的开展提供数据基础。
将活动空间和行为地理学的视角融入城市健康研究的框架，探讨城市环境、行为和健康之间的关系(图7)。城市环境因素包括建成环境、自然环境和社会环境。行为系统是研究的主要研究对象，也是体现行为地理学视角的核心。基于对已有研究的梳理，研究主要关注与健康密切相关的偶发性的行为(就医行为)，日常行为(如通勤、体力活动)和生活方式。健康包括生理健康和心理健康两个维度，不同维度的健康之间可能存在相互作用。
在研究思路方面，一方面将就医行为、体力活动、通勤等健康相关行为作为研究对象，关注城市环境要素对于健康相关行为的影响;另一方面将体力动、通勤和生活方式作为城市环境和健康的关系研究中需要考虑的重要因素，探讨城市环境与行为对于健康的综合效应，以及行为在城市环境和健康间的中介效应。空间视角和社会公平视角是本研究的重要视角，因此研究注重探讨空间差异和人群分异，包括健康相关行为特征的空间差异与人群分异，城市环境对健康相关行为影响的空间差异和人群分异，城市环境和行为对健康影响的空间差异和人群分异，行为在城市环境和健康间的中介效应的人群分异。其中空间差异主要通过区位差异和空间分布来表征;人群分异主要涉及性别、年龄、户籍等与健康密切相关的维度。
以可达性的相关概念与测度方法为基础，结合上海市人口与医疗资源的空间分布状况，利用改进潜能模型分析上海市医疗资源可达性的空间差异(图8)，并通过方差分析和多元线性回归模型进一步探讨了户籍和流动人口前往不同等级医院就医可达性的差异，及其背后的影响机理。
图8 上海市户籍和流动人口集中分布区域的医疗资源可达性指数
研究发现，在空间差异方面，医疗资源可达性由内城区向城市边缘逐渐降低，郊区可达性的波动程度较大，西部的安亭镇、华新镇等乡镇缺医现象明显。从户籍人口和流动人口就医可达性的差异看，相较于户籍人口，流动人口到各等级医院的路网距离均较远，其中，中心城边缘区和近郊区两类人群的差异最为明显。在居民就医可达性的影响因素方面，居民居住地的区位特征对于户籍人口和流动人口的就医可达性均具有显著影响，但空间要素对于户籍人口可达性的影响更显著;社会经济属性和制度性要素对就医可达性也存在一定的影响，中老年、受教育程度较高的居民就医可达性相对较好，户籍人口的就医可达性还受到房屋产权和医保参保情况的影响，而流动人口的就医可达性则更多受到个人收入的影响。
研究成果可为相关公共卫生管理部门在识别缺医地区、判断流动人口的就医可达性困局、完善医疗及公共交通设施的空间配置等方面提供借鉴与参考，从而有助于实现“医疗服务均等化”的目标。
就医行为是医疗卫生领域和医学地理学领域的核心议题，具有重要的研究意义，其影响机理较为复杂，而已有研究对于空间要素的影响及其异质性的关注有所不足。研究将居民的就医行为抽象为“生病后是否就医”“到何种医疗机构就医”两个指标开展研究。研究引入了经典的就医行为模型，利用二项逻辑回归模型，对诱发性因素、需求性因素和能力性因素的影响进行了分析，并着重探讨医疗设施可达性的影响。在此基础上，利用半参数地理加权逻辑回归模型(MGWLR)进一步探讨医疗资源可达性对居民就医行为影响的空间异质性(图9)。
图 9 综合性医院邻近性对居民就医行为影响的空间异质性
研究发现，对于患病时是否就医，男性、年轻人、流动人口、病情较轻的居民患病时更倾向于自我治疗，而非到医疗机构就医。而对于就医时的医疗机构选择，受教育程度较高的居民、年轻人、病情较重的居民就医时更倾向于选择综合性医院，而非社区医院。医疗资源可达近性、公共交通可达性等空间要素对居民的就医行为存在一定影响，但其影响机理较为复杂，不完全符合距离衰减规律，并具有一定的空间异质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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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始发于微信公众号（城市数据派）：【国自科基金项目】多时间尺度下郊区居民活动空间的演化过程与机理研究丨城市数据派
规划问道
